季帆一心想要從這個妖美的男人手中救下季長清,洛熙得了文右的命令也一心想將季帆擒住,兩人誰也不肯退後一步,便各自用盡全力。偏生這兩人的武功似是旗鼓相當,一時便打的難解難分,難以分出勝負。
曲臨江到的時候,齊佑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的眉梢下意識的輕輕一挑,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氣定神閑的抱著手臂看著曲臨江越走越近。
“幾位在做什麼,切磋武功嗎?真是好雅興?”曲臨江帶著奔堯慢悠悠的走到文右麵前站定,目光雖然是在看著正在對招的季帆和洛熙兩人,但話卻是對著齊佑說的。
齊佑懶懶散散的雙手環胸,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雙腿交叉疊放,態度十分散漫,唇邊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懶懶問道:“閣下就是江臨?”
曲臨江點了點頭,從容不迫的回道:“不錯,正是在下。”
齊佑的唇角在一個看不見的角度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他將頭轉向正在打鬥的兩人。洛熙畢竟身經百戰,比起季帆這個雖然武功不錯但少有曆練的人來說,還是略勝一籌。時間一長,季帆便漸漸被洛熙所壓製,此刻已經被壓製的隻剩招架之機了。
齊佑眼中閃動著幽幽暗暗的光亮,似乎對這場鬥爭十分感興趣,口中卻才不鹹不淡說:“不知這麼晚了,江公子又在這裏做什麼呢?同樣興致不錯,散步?”
曲臨江的視線一直落在正在打鬥的兩人身上,自然也看出了季帆的捉襟見肘。他不著痕跡的看了文右齊佑一眼,對於他沒有當麵戳穿他身份這一點,絲毫不感到意外,淡淡道:“敢問閣下是?”
“文右。”
曲臨江微微點了點頭,眼中了然之意明顯。視線下移,落在半坐在地的季長清身上,她和文右依靠在同一棵樹上,頭低垂著撇向自己的左側肩膀,眼睛雖然緊閉,但睫毛卻開始微微顫動。微弱的燈光照在她臉上,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朦朧的暗影,很明顯,因為姿勢和地點的不和諧,季長清睡的十分不安穩。
曲臨江白玉一般的臉上,原本淡然的表情微變,烏潤的墨眉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到齊佑臉上,明知故問道:“文公子,不知季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何會睡在地上?”
齊佑一愣,視線隨之落在季長清身上。這個姑娘的睡姿可真是不怎麼樣,酒量這樣差還喝這樣多。看曲臨江的架勢,分明是為了季長清而來的,他以為他會對季長清不利?齊佑饒有興致的注視著曲臨江,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戳穿他的身份,讓他和季長清沒辦法在相處下去?
眯了眯眼睛,齊佑猜測曲臨江因該是預料到了他不會那麼衝動。如今他們兩個都用了化名,而且又如此心照不宣的沒有戳穿對方,他便不會讓這樣的平衡被輕易打破。何況,他還要利用曲臨江,便更不會如此輕率。想到這裏,齊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對曲臨江回道:“她啊,你看不出來嗎,喝醉了。”
齊佑的話音一落,曲臨江隱在寬大袖口中的手微微一緊,他當然看出季長清喝醉了,不過看齊佑這個態度,再次看了眼季長清現在的別扭姿勢,想必這樣睡著一定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