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見她表情,便知她已經知道自己理虧,不禁笑的越發得意,佯裝大度道:“看你也算懂禮,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著,他伸手拿起茶壺,又拿起旁邊的一隻紫砂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季長清原本見齊佑得意的模樣心中暗自不爽,這會兒見他拿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倒茶,不覺細眉一挑。隨即,一聲不吭的端起自己的杯子默默喝了一口。
如此動作,自然引起齊佑的注意,他奇怪的狐疑的看向季長清,問道:“你怎麼是這幅神情?”
季長清淡淡道:“沒有啊,我一直如此,是你自己心裏有鬼,所以看什麼都不正常吧。”
她的話音一落,齊佑水光瀲灩的桃花眼中不覺微光一深,隻是瞬間便又恢複正常。季長清垂眸喝茶,並沒有注意到。齊佑看著她輕笑了下,慢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剛一喝完,季長清便抬起頭,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齊佑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放下杯子,悻悻道:“季長清,你這茶可真難喝,是不是把一缸的茶都放上了?你家的茶不要錢?”
季長清見他皺眉,忍不住宛然而笑,愉悅道:“我想放多少放多少,你管的著嗎?”
“你是故意的吧。”齊佑說的十分緩慢,但語氣肯定。“這麼難喝的茶你都喝的下去,果然是重口味。”
“文右!”季長清一拍桌子,抬眼瞪他,怒道:“難喝也沒讓你喝啊,不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硬要倒的嗎?”
剛剛和算風和日麗,轉眼便是如此的疾風驟雨。齊佑一時愣住,好半晌才說道:“季長清,你可真不淑女,脾氣如此暴躁,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嫁的出去,”說完這話,他又突然似真似假的說道:“要不然,你求求我,我沒準能發發善心,收了你得了?”
“我怎麼樣,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便好。”說到這裏,季長清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頓了頓,才道:“對了,你剛才從我這裏偷了什麼東西?”
齊佑一笑,饒有趣味道:“讓你知道有什麼意思?你不是都說過了,我是個賊,既然如此,自然是不能讓你知道我偷了什麼的。”
季長清皺眉,這個齊佑,說話總是這樣模棱兩可。可是,他到底從自己這裏拿了什麼?季長清摸了自己頭上的所有發式,她不善打扮,今天因為起的太早,所有的穿戴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頭上戴的飾品更是不多。
她挨個的仔細查了查,一個沒丟,心中越發疑惑起來。剛剛齊佑在她麵前表演的那一下,分明是從她頭上拿走了什麼東西,可是,怎麼會什麼都沒少呢?
季長清又朝他疑惑的看過去,見齊佑神色鎮定,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季長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算了既然不知道拿了什麼,那便不知道吧,左右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季長清想開了,也就不再執著齊佑拿了什麼。她不再搭理齊佑,而是將目光隨意的轉向別處,如同剛才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默默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