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似是看出季帆對他的忌憚,卻並未收斂自己身上那股乖張的氣息,他站直身體,無辜的說道:“我說過自己是來看熱鬧的嗎?”他說著,邁步就要往季長清的房間裏走。
“那你來做什麼?”雖然明知道打不過齊佑,但他在季家如此放肆,季帆便再也不能放任他為所欲為下去,季長清的安全,是季帆給齊佑在季劍山莊活動的底線。他這一動,守在季長清房間之外的其他人也紛紛站在門前,阻擋齊佑。季帆冷冷道:“齊佑,你不要氣人太甚。”
齊佑看了看攔在他麵前的幾人,麵上的輕蔑之意很明顯,但卻出乎意外的沒有在任性的往裏走,而是停下裏,閑閑的對季帆說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錯過了一個救自己主子的機會。”
季帆疑惑,皺眉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來救我家小姐的?”
齊佑一攤手,不滿道:“不然呢,以你為我來季劍山莊做什麼?季長清如今變成這個鬼樣子,這裏的其他人全都一樣無趣的很,我會來找別人嗎?還是說,你認為我是來這裏看風景的?”他說著,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外麵隨便一座山一塊石頭都比這裏強吧,這麼個破爛園子,有什麼好看的?”
原來環境秀美,設計精巧的季劍山莊,在齊佑眼中,就是一個破爛園子?齊佑對季劍山莊的鄙視簡直太過赤裸裸,季帆隻覺得自己額頭的那根血管控製不住的暴跳著,神經絲絲縷縷的交織牽引,而齊佑,從頭到腳,從嘴巴到眼神,無一不在挑戰著季帆的忍耐極限。
“刷”的一聲,金屬的鳴割聲響起。齊佑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季帆手中的劍已然出鞘。下一瞬,寒光凜凜的長劍便直直朝著齊佑的麵門削來。
齊佑眉角微微一跳,麵不改色的看著那把長劍,在眼中漸漸聚成一點必殺的微光,身體陡然一個後仰,右腳尖點地麵,後撤一步,同時左腿一抬,以看似緩慢,實則快捷無比的速度,準確無誤的踢在了季帆握劍的右手腕上。
季帆隻覺一股尖銳的刺痛,點在右手手腕處,頓時痛的悶哼一聲。手中長劍一個拿捏不住,便被齊佑踢飛了出去。緊接著,右側胸口處忽然傳來一種淩厲的危險感,他連忙全力往左邊躲避,卻依舊是因為慢了一拍,被齊佑的右腳踢在了右肋之上。
一股大力,將原本便沒有站穩腳跟的季帆踢得越發踉蹌,季帆連著退了好幾步,才終於在滑冷的雪地上,堪堪站穩腳跟。“你,你怎麼會,”他有些說不出話,隻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齊佑,這個人的武功,現在怎麼會突然厲害這麼多了?明明上次在季家同他交過手,那時候,他並沒有現在厲害。
齊佑眼眸微冷,麵色微沉,方才的浪蕩懶散不:“季帆,我已經很忍讓你了,若不是看在季長清的麵子上,這一腳可沒有這麼輕。”
“來人!”季帆大喊一聲,瞬間,無數的季劍山莊護衛,從四麵八方紛紛湧入季長清的院中,季帆神色堅定道:“齊佑,你簡直欺人太甚。若是你一定要進小姐的房間,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說完,季帆矯如獵豹一般,再次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