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和你在你在一起?”季長清鄙視的看了齊佑一眼,又對他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
齊佑低低一笑,抿著唇直直盯著季長清的臉。季長清瞪他,齊佑便收了唇角那抹明顯的笑意,但仍舊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斷崖之上,雲海之巔峰,山風徐徐而出,絕美的男子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緊盯著容貌清秀的冷麵女子。他的眼眸中,若隱若現著一抹似真似假的微光,讓人看不分明。卻格外有一種,惹人想要一探究竟的誘惑。
然而,這樣的眼神若是用在其他女子身上,或許會十分奏效,一舉俘獲美人放心。但用在季長清身上,顯然用錯了地方。
除了山風幽幽淺淺的嗚鳴聲,這一方平整的山頂之上,再無其他聲音。齊佑眼中奇怪的光亮,也終於讓季長清感到了不自在,她抿了抿唇,剛要說些什麼,齊佑卻忽然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季長清頓了頓,便也將視線轉到一邊。
便在這時,齊佑泠泠如泉的聲音突然低低傳來:“季長清,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我做了一件錯事,傷害到了你,你會對我拔劍嗎?”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甚至低到聽不見,山風幽幽,這一抹飄渺若無的聲音便融進風中。季長清皺了皺眉,以她如今的聽力,依然沒有完全聽清齊佑的話,若不是她知道自己還沒有老糊塗,齊佑的話,幾乎讓她以為是山風太響,而出現的錯覺。她隻聽了個大概,卻也足夠她明白齊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季長清皺了皺眉,奇怪的問道:“齊佑,你在說什麼,什麼傷害我的事?”
齊佑轉頭,眼底如同隱著一層清淺的薄紗,似有躲閃,讓人哪怕用力,也看不清晰。他的眉眼一彎,調侃笑道:“你竟然聽到了。”
季長清怔了一下,幽幽涼涼道:“我沒聾。”
齊佑也愣住,蕩滿水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季長清的臉看。季長清不為所動,麵色仍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齊佑看著看著,忽然輕輕一笑,緊接著,唇角揚起,眉目下彎。笑容光華四溢,燦爛奪目,好似有什麼天大的值得開心的事,甚至笑出聲來,聲音清脆而磁性。
季長清被他反常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擰了擰眉,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斜睨著他,素著臉道:“齊佑,你是真有病吧。”
虧她剛剛還以為,齊佑方才側臉那副憂惘愁苦的模樣,是因為他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還想要問一問關心他一下。沒想到,下一刻他就變成了這幅不正常的模樣,季長清不可理喻的搖了搖頭,徹底放棄理解齊佑這個怪胎的心裏。
她重新轉過頭,不再理會齊佑。心中想著齊佑方才同她說過的,關於曲臨江這些年大致的故事。看來,她隻能去管州找曲臨江了。想著想著,季長清忽然心中一動,腦中閃過一抹疑惑。齊佑剛才說不跟她同行,也就是不去管州,那他去哪裏?他不是最喜歡看熱鬧的嗎,而起,他這個人一向閑的無聊。現在有一個機會,有人陪他同行,他竟然不去了?
不對,季長清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齊佑不理朝廷的事,也怎麼會對曲臨江的事知道的那麼詳細?而且,連曲臨江被派到管州的具體細節都清清楚楚,民間對這件事的說法也緊限於流傳,可是,一直在外遊山玩水的齊佑是如何得知的?
想到這裏,季長清忽然轉頭看向齊佑,神色認真道:“齊佑,你是怎麼對曲臨江的事知道的那麼清楚的?即便你知道他在管州,怎麼連皇帝如何派他前去的具體細節都知道?”
齊佑停止大笑,轉過頭來,將目光落在季長清平靜的臉上,看了一會兒,眼波流轉道:“若是我說,是因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