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如瑾頓了一下,沒接,而是沿著紙巾遞過來的方向看去,淚眼婆娑地視線中,秦冽皺眉看著她:“難看死了。”
她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秦冽也是這麼嫌棄她,她向來是倔強的性格,誰嫌棄她就不喜歡跟誰玩,本來樓家秦家指腹為婚的是她跟秦冽,誰知後來隨著兩人的漸漸疏遠,居然變成了她跟秦行綸。
見樓如瑾不接,秦冽直接上手,用紙巾去掉樓如瑾眼角的淚水,他動作粗魯地掰過樓如瑾的頭,但紙巾落在她臉上時,卻是輕柔的。
秦冽將樓如瑾眼角的淚水擦掉後,紙巾扔進垃圾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你被秦行綸甩了。”
“你早就知道了?”樓如瑾愕然抬頭,卻見秦冽冷靜地站在她麵前,對這一切似乎並不意外。
見她抬頭,秦冽避開她的目光,緩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浪漫的玫瑰花園。
他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靜靜響起:“樓家和秦家在做什麼,也就隻有你和你父親不知道了。”
“什麼?”樓如瑾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秦興路隻是在訂婚前出軌了而已,這跟樓家和秦家有什麼關係?!她愕然看著窗邊的秦冽,質疑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在秦家出現了?為什麼會知道樓家跟秦家的事情?”
秦家大少,曾經是秦家的繼承人,但不得父親喜歡,從十八歲他母親去世那年開始,漸漸被排除在秦家家族之外,到樓如瑾訂婚這年,她甚至都很少聽說有關秦冽的事情了。
這個人仿佛從秦家消失了一樣,這次要不是秦行綸訂婚,他也不會回來。
這樣一個人,能知道什麼?
樓如瑾心生懷疑,但秦冽卻不想多談,轉身淡漠撇了樓如瑾一眼,就打算離開。
看他走到門口,樓如瑾卻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他抓住,急切道:“你不能走!”
秦冽的腳步果然停住,卻連頭都沒有回,聲音淡漠道:“放手。”
看著秦冽高大的背影,樓如瑾卻怎麼都鬆不開這個手,她一想到即將舉行的訂婚儀式,就完全顧不上他剛才說的話了。
樓家跟秦家兩家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她跟秦行綸的訂婚宴更是籌備許久,現在賓客都已經來了,這訂婚宴怎麼可能取消?
樓如瑾越想越慌亂,拉著秦冽病急亂投醫,急道:“你不能走,你要跟我訂婚!”
秦冽一頓,回過頭來,一雙漆黑深邃地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眼底冷冽的光讓樓如瑾打了個寒顫,但她卻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慌亂道:“對,一開始秦家跟樓家的婚約是我們兩個的,你作為我的未婚夫出現也不奇怪!求你了,幫幫我吧!”
未婚夫。
這三個字讓秦冽一頓,掰開樓如瑾的手也頓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而已,秦冽很快恢複了淡漠,掰開樓如瑾抓著他袖口的手,冷聲道:“樓如瑾,我們的婚約早就作廢了。”
樓如瑾動作微頓,一種羞愧從她心底湧起,當年指腹為婚的是她跟秦冽不假,但她不喜歡秦冽,秦冽也不喜歡她,秦冽的母親去世之後,他被家族排擠,秦冽的父親秦昊天更是鼓勵她跟秦行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