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第二天才知道視頻的事情,她攥著手機,跑到書房,將手機上的視頻攤開在秦夜寒麵前,“這些話不是我說的。”
秦夜寒放下手裏的書,身子往後一靠,眸光冷冽的睨著她,“你當著我的麵都叫我殘廢,現在怕什麼?”
“我沒有說的我不會承認,你可以找人去鑒定。”林若水提高音量,直視著他的眼睛。
秦夜寒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你覺得,你配我去花時間?”
“娶回來就是要伺候我的,從今天起,不準踏出別墅半步。”
林若水的背狠狠顫了顫,苦澀一笑,對啊,秦夜寒又怎會在乎她的清白,她不過是他恨不能隨手丟掉,再踩上兩腳的垃圾。
她深呼吸,深呼吸,每一口吸進肺裏的空氣都卷攜著鋼針,紮的她生疼。
她極力隱忍著,聲色故作平靜的回道,“可公司還有一個項目正要交接。”
“秦家的公司,不準一個外人再插手。”
林若水看向秦夜寒的眸子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外人?
三年多她沒日沒夜,拚了命為他守住公司,守住他秦家大少爺的位置,她以為在這件事上他至少不會怨她。
嗬,到頭來,她卻隻是他眼裏染指秦家企業的外人。
林若水覺得如墜冰窖,渾身冷得發痛,“既然秦家昏睡三年的大少爺要接著這個爛攤子了,我樂得清閑。”說完便決絕離去。
秦夜寒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陰鬱可怖,他會把她欠他的,一樣不少的拿回來。
秦夜寒白天複健,夜裏粗暴無度的索取占有林若水。
她不是說他不行嗎?
他要她哭著求他。
可這女人即使被他弄得昏死過去,也不吭一聲,臉上還始終掛著那令人厭惡的笑。
幾個月過去,秦夜寒走得越發穩健。
直至七夕,他一天都沒有出現。
林若水刻意忽視手機裏秀恩愛的氣氛,慢條斯理坐在臥室疊著秦夜寒的貼身衣褲。
忽地,門被重重推開。幾張紙被扔在了林若水手邊,“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燙得刺眼。
“林家的財產悉數還給你,包括你給元家的那塊地。立刻簽了,離開秦家。”
秦夜寒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他們的感情。
林若水的手下頓住,胸口傳來陣陣鈍痛,呼吸都有些跟不上,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她笑了,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睛。眼淚沒有流出眼眶,全都湧入的心裏,刺的她滿是傷口的心痛不欲生。
她倒吸一口氣,挺了挺脊背,沒有回頭,手下又開始疊著他的衣服,“秦夜寒,你是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記得秦家家規裏麵有一條,凡是秦家子女,不準離婚。”
林若水說完,轉過身來,揚著勝券在握的笑容,看著秦夜寒。
秦夜寒胸腔裏頓時有股火想噴出來,他抬手扯開一顆襯衣扣子,目光透著修羅一般的陰戾。
他近身逼到林若水麵前,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頜骨,用了欲將其捏碎的力度,聲音陰冷可怖,“我去找爺爺領家法,放棄秦氏管理權和繼承權,你威脅不了我。”
林若水淒然一笑,眼中的光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他就這麼厭惡她?
為了和她離婚,連秦氏的管理權和繼承權都要放棄?
她還曾幻想,不愛就不愛吧,恨就恨吧,至少她能留在他身邊一輩子……
是她太貪心了。
林若水隻覺得心肺潰爛如泥,疼的連呼吸的出口都快要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