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都可以。”她十分客氣道。初次見麵就能這麼照顧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說她本來還苦惱著房子的事呢,現在就都解決了。

“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哦。我先回店裏忙了。對了,這裏治安不是很好晚上最好別出門。”她把安佳琪送到樓下,遞交給她一把鑰匙之後就離開了。

兩三個箱子運進電梯,接著上了十三樓。進屋後從透明的落地窗看屋外一幢一幢房屋高低錯落地林立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這個不熟悉的新地方,自己又能夠待多久呢。

因為換了號碼,國內的人都已經聯係不到了,她也刻意去忘掉那些讓她傷心的東西。即便每晚做夢,蕭宸毅那張臉還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頭。

一直到一天半夜,她從一個噩夢中醒來,渾身汗濕,被子就像撒了水一樣,後半夜難受地怎麼都睡不著。

她從小房間走到客廳,又焦慮地從客廳回房間,心上像有一百隻螞蟻在爬一樣。她隨意套了件外套從玄關出門。

深夜小巷子隻打著微弱的光,她緊著外套走在冷風之中穿過狹長的小巷,她不知道去哪兒,隻想茫無目的地走著來稀釋內心的慌張。

隻是接著她每走一步,身後就有同樣的腳步聲傳來,她停下來,背後一陣陰涼。

接著那腳步聲停住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接著往前走,水泥地上腳步十分清淺,她試圖去辨認那一陣淺淺地腳步是真的還是幻覺。

而自己又不敢轉過身,害怕一轉過去就有人拿著一把小刀對準自己。

她頭微微一側,終於聽清了,那平緩的塑膠鞋底摩擦水泥地的聲音。緊接著她試圖加快腳步,卻沒料到身後如同一陣疾馳的風穿來,一個粗壯的胳膊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接著一塊柔軟的沾染了粘膩酒精的布塞在她口鼻。

她要張嘴大喊那人死死地扼住她,用一串簡短的英文道:“別動,再動就小心我不客氣。”

那把閃著光的刀出現在眼前,安佳琪徹底閉嘴,過一會兒昏倒。

安佳琪頭上被套上一個黑色的頭套,丟進車子後備箱裏,背脊正巧撞上了工具箱一角,一陣鑽心地疼痛讓她清醒。

而此時,住在安佳琪樓上的付小柔正開窗卻看見了這驚人的一幕,她立刻下樓叫了人。

車子搖搖緩緩不知道開往何處,安佳琪就悶在箱內,仿佛要死了一般。

她的手被粗繩死死地綁住。沒有動彈的餘地。

車經過山邊的大道,停在了一片荒蕪的雜草之中。

兩束強烈的車前燈打在黃草中央。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猛按兩下喇叭,安佳琪嚇得一抖。

車後備箱緩緩地被打開,一束手電光直直地透過黑布掃射著她的眼球,她死閉上眼睛。

那人一隻手撤掉黑布,一臉冷笑地望著她。

他腳踩在保險杆處,躬身冷道:“害怕嗎?”

安佳琪渾身發抖,一件羽絨服已經蓋不住寒冷了。

黑衣男子眼神示意倆打手將她拎出來。安佳琪就像隻玩偶似得被拎出來丟在濕漉漉的草地上。

幾塊石子咯著背,好似要鑲進肉裏,然而此時恐懼掩蓋住了疼痛。她嘴唇發抖問:“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要錢還是要什麼?”

“要命。”他冷不禁道。

“你是誰派來的?”安佳琪發著抖問,“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你放過我好嗎?”

他嘴上蒙了口罩,看不見表情,也看不出來臉。

“不好。”

“殺人是犯法的,你把我給殺了,你也要進監獄,你以為這荒郊野外就沒人能發現嗎?我在這兒有好友,她馬上就會來救我。”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眼中充血。

他蹲下身,笑:“你覺得我會怕這些”

溫白臉一瞬間刷白,閉著嘴半天說不上話來。

地上的寒冷滲透體內,黑衣人將她解綁。她掙紮著起身,兩人壓著她逐漸走上崖壁。

懸崖口被人用一根細小的繩子圍起來,那人一刀砍下去那繩子就斷裂掉了。

海浪不斷地拍打崖壁,激烈的浪花時不時濺到頭頂。安佳琪背對著聽見一聲清脆的浪花聲。她最後掙紮著哭喊。

嗚咽道:“我不想死……我真的還不想死……蕭宸毅,快來救救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

她還沒說完,黑衣人踹她一腳。安佳琪趴在地上,眼神委屈帶淚。

“廢什麼話!”他捏著她下巴,猛地朝她臉上噴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