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失血過多,又驚嚇過度。
給陶笛接診的醫生恰好是季堯同一個科室的同事,於是她看見了季堯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在她的印象中,季堯是個難以溝通的冷麵男人。平時碰見都不會跟她打招呼的男人,生平第一次向她詢問,“傷口怎樣?”
她愣了一下,公式化的回答,“傷口不深,已經沒事。好好休息一下,等醒來就沒事了。”
季堯卻是難得開啟了重疊模式,再次確認,“確定?”
這下子女同事不得不懷疑患者跟季醫生的關係了,可是也僅僅是懷疑而已,卻不敢多說一個字。看院長對季醫生畢恭畢敬的態度,她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哪裏敢得罪好像大有來頭的季醫生?
她微笑著點頭,“確定沒事了,一會就可以醒來了。”
左輪接到季堯的電話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見到季堯緊張的問,“小嫂子沒事吧?”
季堯冷眉深沉,“沒事。”
“到底什麼情況?怎麼會發生這麼血腥的事情?”左輪怒了,看大哥這肅沉的臉色,他也跟著著急上火。
季堯臉色緊繃,沒說話,隻是向走廊盡頭那間病房走去。
左輪跟在他身後,一起去看小嫂子。
病房門口,有警察正在詢問顧楷澤一些事情。畢竟,顧楷澤當時也出現在現場。
顧楷澤見到季堯的時候微微一怔,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其實,這不是他跟季堯的第一次見麵。隻是,上一次在訂婚宴上見麵的時候,燈光太暗,他當時又隻顧著懷中不正常的陶笛,沒有細看。這一細看,他總覺得眼熟。
“你救了她?”季堯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沉聲問。
顧楷澤是個溫和的男人,乍然聽到這種冰冷的好似沒有一點人情味的語氣,心頭微微不舒服。可他又是個很有涵養的男人,不舒服也沒有表現出來,溫潤的回答,“是,事發當時,我剛才在附近處理一點工作。聽到異動就過去了,我當時看見那個瘋女人掐著陶小姐的脖子,是我用滅火器打暈了那個瘋女人!”
了解了之後,沒說話,眸光沉沉的盯著病床上的女人。
她的手腕處纏著白色的繃帶,昏睡著都輕輕的蹙著眉頭,睡的很不安穩。
顧楷澤心底不由的腹議,這還真是一個目空一切的男人。
季堯沒說話,倒是左輪像是猜到顧楷澤心中所想一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謝了。這事,算我左家欠你一個人情。”
顧楷澤感覺到了一股狂傲不羈的氣場,心中思索了幾秒後,有些吃驚,“你是左家的人?”
左輪伸手,“你好,我左輪。”
“你好,顧楷澤!”
顧楷澤瞬間了解,原來這就是左家的少當家左輪,難怪會有這種囂張的氣場。他仍然彬彬有禮的伸出手掌,“左先生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理當感謝。”左輪該狂狷的時候,該收斂的時候收斂,該正經的時候又很正經,總是能拿捏的很好,“我送送顧先生。”
顧楷澤看了病床上的陶笛一眼,最終沒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
隻是,他走了幾步後,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季哥哥,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你小雅的……”
聞言,季堯猛然轉身,一記犀利的眼神射過來。
顧楷澤下意識的就閉嘴了,“……”
左輪神色也是微微一緊,隨即道,“顧先生請吧,我大哥擔心我小嫂子,我想給他們多點時間獨處。”
顧楷澤點頭,走出病房。
左輪突然停下腳步,嚴肅的看著他,“顧先生,我有件需要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