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莫名其妙的盒子!(2 / 3)

左輪被氣的牙齒都在咯吱咯吱的響,“神經病!瘋子!左帆,你他媽就是腦殘!”

左帆繼續整理自己的西裝外套,指著一邊的落地鏡冷冷的道,“我的好大哥,你仔細看看。看看鏡子裏,我們兩個人之中到底誰更像是瘋子?你說是你?還是我?你看我,仍然斯文優雅,文質彬彬。而你呢?你就是一個山野村夫一樣的魯莽,暴力。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我勝利了。你現在就像是一隻氣急敗壞,或者說你是一隻惱羞成怒的野獸也比較合適。”

左輪體內的怒火不斷的膨脹著,可是不管怒火怎麼膨脹,也無法讓他忽視內心的疼痛。他真的很心痛,雖然他跟左帆是堂兄弟。可是因為爺爺比較古板,堅守著聚則旺家的原則。所以,這些年左家並沒有分家。他跟左帆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在一個餐桌上麵吃飯,甚至很多事情在一張床上睡覺。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堂弟,會針對他,會嫉妒他。

他在此之前,一直以為他的小帆還是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偶遇,他跟他開幾句葷段子玩笑都會臉紅的那個大男孩。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大男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性情,在背後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的心真的很痛……

季堯一直沉默著,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一幕,讓他想到了季誠。季誠也恨他,也跟他反目成仇。可是,他那時候有的隻是憤怒,卻沒有那麼傷心。大概是因為他知道季誠一直都不喜歡他,他們兄弟兩的感情一直都不怎麼好,所以他隻是憤怒。

而這一刻,他在左輪的眼底看見了燎原的火焰,可是他的臉上也明顯的碾壓著痛楚。

在他的印象中,左帆跟左輪兄弟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左輪會心痛是正常的。

他沒有說話,按照道理他才應該是最生氣最不理智的那一個。

可也許是因為陶笛毫發無傷,而他又能理智很內斂,所以他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左輪憤怒,悲痛,失望,不停的深呼吸。

左帆淡定,得意,坦然,不停的挑釁著。

沉默了幾秒後,左輪後退了一步,痛心疾首道,“小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犯法的?從小二叔二嬸就以你為榮,爺爺也以你為傲,全家都覺得你很懂事,文質彬彬的,你有沒有想過你做出的這些犯法的事情,辜負了我們大家的期望?你有沒有想過?”

左帆又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樣反駁他,“我的好大哥,你太想當然了。我現在這樣挺好,我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當然,可能是讓你不開心了。因為你接受不了曾經無數次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可能不知道。曾經你深夜都在打電話聯係人手,排查幕後神秘人的時候,我都在暗處看著你偷笑著。我最享受的就是看著你著急上火,一籌莫展,最後挫敗的樣子。你那模樣,真的讓我很有成就感。”

左輪生氣的喝道,“愚蠢!你太愚蠢了!犯法是要坐牢的,你把自己的人品和修養都弄丟了你知道嗎?”

左帆哈哈大笑起來,“坐牢?證據呢?我的好大哥,我承認這些事也就是為了打擊你們。跟我鬥智鬥勇了這幾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精明嗎?我怎麼會留下證據?哪怕此刻你們身上都揣著錄音筆也沒用,回去之後可以通過錄音分析一下,能不能告倒我?嗬嗬……我的好大哥,你真是小看我了!”

的確,他雖然承認了所有的事,可是並沒有指出特定的哪一件事。

而且,他猜測的沒錯,季堯跟左輪身上都裝有錄音筆。

左輪氣的上前,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拎了起來,咬牙冷道,“即使暫時我們沒有證據,可是這些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是你做的。你也承認了,你知道你弄丟了什麼?你弄丟了人跟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還弄丟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爺爺知道這件事也一定會對你的人品感到失望了。”

左帆慢條斯理的勾唇,手指用力的將他的手指掰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退後了一步後,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篤定,“那又怎樣?爺爺曾經不是一直說,男人要鐵骨錚錚嗎?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然後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難道不是鐵骨錚錚的表現嗎?我想他會為我驕傲的。難道不是麼?”

“瘋了!你特麼真是瘋了!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了嗎?你那根本不算是能力,隻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計謀。你得到你心愛的女人了嗎?小嫂子如果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她一定會對你避之不及,怎麼可能還愛上你?你簡直是個瘋子!”左輪眼底的那些猩紅之色,已經鮮紅欲滴了。像是隨時能流出眼眶一樣,他的身軀緊繃著,瞳仁都氣憤的顫抖著。

左帆眼底的篤定依舊,慢慢的勾唇,“她會愛上我的,她還會嫁給我的!我確定!”

季堯一直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空氣中宛如有風聲呼嘯而過,尖銳,嗜血,將他的心髒都狠狠的揪著。

左帆這一句話,已經將他的隱忍撕裂的粉碎。

他衝上前,再也控製不住的拎著左帆的衣領,狠狠的一拳砸到他俊臉上。暴了粗口,“混蛋!你放屁!”

這家夥一直淡定優雅著?他真的很想用拳頭砸爛他的俊臉,看他還怎麼優雅?

左帆被巨大的力道砸的連連後退,身子撞到了身後的大床上。彈了一下子,人重重的摔到床上。他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臉,嘴角有鮮血順著唇瓣流下來。巨大的疼痛碾壓而來,疼的他臉色蒼白如雪,眸底閃過一抹猩紅的血絲。

季堯心底的怒火,並沒有因此而被澆滅。他的小妻子,豈是別人能惦記的?

他理智,隱忍,是他的性格使然。

可是,他也是有底線的。妻子和兒子,是他唯一的底線。隻要他觸及了,他就要付出代價。

他移動著腳步,再一次上前。渾身都散發出尖銳而淩厲的氣息,空氣中都多了幾分肅殺氣息。他將左帆提起來,直接抵到牆壁上,一腳踹在他的腹部,聽到他的悶哼之後,唇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眼神像是將他淩遲一般問,“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要不要再說一遍?”

左帆痛的像是全身散架,那一腳踹的他的五髒六腑都開始抽痛起來。嘴角有鮮紅的血液不斷的蜿蜒而下,倒影著他蒼白的麵孔,有幾分鬼魅的氣息。他費力的深呼吸,好半響才沙啞的發出聲音,說的卻是讓季堯瞪大眼眸的話,“我從來不會說廢話……每一句都有根據的,我每走一步……都在高瞻遠矚。你以為你們……找到我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嗬嗬……災難才剛剛拉開帷幕……”

他斷斷續續的話語,卻像是利劍一樣射過來。

左輪眼眸中的猩紅之色變成了慌亂,他下意識的緊張道,“你說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堯的身軀也瞬間緊繃了起來,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按照之前左帆的那些陰謀手段分析,他這句話信息量真的太大了。他轉而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嗓音暗沉的像是黑夜中打磨的砂輪,“說!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