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醒了?小兄弟衣服你先拿去換,裏邊有專門洗漱的屋子,我先給這位病人把脈。”大夫走了進來正好看到薑雨楠給陸子越喂水。
“好,勞煩大夫了。”薑雨楠笑著將杯子放好,然後結果大夫手裏的衣裳,然後走到大夫說的地方掀開簾子,一間簡單的洗漱房出現在眼前。
薑雨楠將衣裳掛在一旁的麻繩上,然後快速的脫下身上濕透了的衣裳,裏麵的裹胸布外層濕了,薑雨楠索性的將長長的裹胸布割成兩半,雖然沒有之前紮得結實,但是好在也沒有不穿那麼顯眼,這才套上大夫給的衣裳。
薑雨楠的個子比起一般男子是稍微矮了一點點,不過卻也不難看出,加上身體板直,人又不胖,倒是看著也不算矮,而且比起一般女子而言,薑雨楠的身高算是很高的了,一米六多的身高,比起大夫矮了小半個腦袋,不過穿上大夫的衣裳倒是沒有長太多,就是寬了些。
“身體恢複得不錯,隻是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最少還要躺兩個月,兩個月後可以輕微的練習一下,不過卻不能太過,雨季來了,這出山也出得及時,否則受了潮氣,以後這骨頭要是疼起來,真真是命都不想要,之前的藥也該換了,我去重新開個方子,順帶的把藥煎了,你們該是還未吃飯,我讓我娘子煮一些,你剛剛醒來,油膩不好消化的東西也吃不得,家裏也沒有合適宰殺的雞,隻能先給你熬點粥。”
這天氣剛暖和不久又趕上雨季,抓來養的小雞還沒拳頭大呢,自然是像宰殺也宰殺不了,薑雨楠聽了點了點頭,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出去也買不到什麼東西,加上熬煮也需要不少時間,隻能明日再做打算。
“好的,謝謝大夫,麻煩您跟您娘子了。”薑雨楠起身送大夫出房門。
回身正好看見陸子越閉上了雙眼,薑雨楠也不出聲,靜靜的坐回了椅子上。
剛剛醒來的陸子越確實很容易疲憊,剛才想了不少東西,加上見到薑雨楠心裏一激動,喝了些水,又針灸了一番,雙眼便開始犯困了,不過卻不想休息,於是微微閉上眼讓眼睛休息一會。
“雨楠這些年去了哪裏?都做了什麼?”許久,陸子越才再度出聲。
“大叔不再多歇一會嗎?這些年雨楠跑了很多地方,見識了不少的人,一直都在跑商,後來不小心受了傷,現在已經完全好了,隻是養傷花費的時間太久,武藝生疏了許多,辜負了大叔的一番教導。”薑雨楠並不想多說,說得越多,越容易露餡,挑斂了一下,簡單扼要的說了一句。
自己在京都等了兩年,尋了兩年,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要給大叔徒增煩惱,而且,自己女子的身份這件事該如何解釋,薑雨楠一下也不清楚,如果是之前,薑雨楠還想著要如何如何的解釋坦白,而現在,自己每多做一樣,便會給大叔給自己徒增一樣煩惱,還不如就這樣保持原狀。
而且,大叔現在的身份,已經脫離軍隊很久了,哪怕自己想要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也是不可能的,戰爭沒有結束,隻不過是暫時的停戰,一天敵國不遞降書,陸子越一天不能脫離軍隊,現在這樣已是情況特殊,而軍隊裏沒有傳出主將失蹤的信息,但是久了,消息還是瞞不住的,而且對軍心也十分的不利。
“倒是沒想到,一直沒找著大叔,原本想要去軍隊看看,倒是在這路上遇到了,當時還不太敢相信,我是在河邊的石灘邊上發現大叔的,大叔昏迷不醒,穿著一身夏國的將士銀甲,當時也沒辦法把大叔送回去,如今大叔也不適合動彈,從這裏到前線快馬也要三天的時間,大叔可要我去傳達什麼消息,免得有什麼意外。”
“嗯,那一身銀甲該是丟山裏了吧,我身上原本有一枚黑色的印信,你發現我之後可還在身上?”陸子越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自己從戰場失蹤到現在已經二十天了,軍中無主將,陸子越比誰都清楚這其中的厲害,自己培養的那幾個人還未完全成熟,雖然這次重挫了敵國,但是對方還會再次開戰,自己也必須趕緊回去才行,而且回去的方法還不能這麼明著回。
“在的,大叔給你,之前你一直高熱不退,加上要給你擦拭身體,所以沒有給你掛在身上,我直接掛在脖子上了,想著等你醒了還給你。”薑雨楠說著便從脖子上將那黑色的印信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