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晨宇今日去接爹爹回府的路上看到了楠兒了。”?女子伸手抱住男子的腰,淚水一點點的打濕男子的外衣。

“夫君,十年了,時光仿若流水,這次一定能夠將人找到的吧。”女子即期待又彷徨。

“會的。”男子抱著女子的手緊了緊。

十年,自從小侄女楠兒消失不見的這十年,自己妻子就一直心懷愧疚,同時還時刻擔憂著自己嶽父大人的身體。

自己妻子與已去世的小舅子感情十分的好,嶽父大人常年在戰場,嶽母大人心中總是記掛在戰場的嶽父,對於自己妻子跟妻弟便難免疏忽。

比自己妻子還小的妻弟卻承擔了照顧妻子的責任,妻子因為從小大大咧咧,受過不少傷,闖過不少禍,都是妻弟給妻子上藥包紮,背黑鍋,隻可惜童年時光總是短暫的。

妻弟早早上了戰場,屢獲戰功,得到的獎賞全都在妻子出嫁之時當做了嫁妝,不遠萬裏從戰場回來親自送姐出嫁。

自己嶽父雖然被封為武侯又是大將軍,獲得的獎賞自然不少,但是大部分都用來添補給了追隨嶽父的那些在戰場上受傷去世的將領了,偌大的武侯府,其實也就表麵風光。

也是妻弟送的這些嫁妝讓原本不太滿意妻子的長輩以及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歇了心閉了嘴,不過也因此讓妻弟娶妻之時受了不少刁難與笑話,如果不是當時的郡主非妻弟不嫁,空蕩蕩的武侯府權貴人家根本不願女兒嫁進去,上戰場的男子連自己能否平安歸還都不能確定。

去了大國寺的薑雨楠,走到功德碑前捐了香油錢,一旁的小沙彌將三支點燃的香遞給了薑雨楠。

佛前三拜,將手裏的香插入香爐中。

“小師傅,可否幫在下定一桌素齋帶走?”這素齋也不是想要就能夠定到的,每日個不同檔次的素齋每天能夠定的次數也各不相同。

“自是可以,施主請隨小僧去膳房。”

“施主,素齋已定好,今日是海度大師講解佛經的日子,施主可要前去一聽?”小沙彌見薑雨楠定好素齋出來便上前問道。

薑雨楠看了眼天,時間還很早,便點了點頭,如果是以前,薑雨楠或許還耐不下心去聽那生澀難懂的佛經,如今卻不同了,這幾年的經曆,讓薑雨楠整個人沉靜了很多。

一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字數雖然不多,但是海度大師還是講解了一個時辰,薑雨楠安安靜靜的聽完,直到海度大師離開,這才起身。

腿略微有些麻,畢竟一直盤腿坐著也不是間輕鬆的事,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距離拿素齋還有一段時間,薑雨楠準備去大國寺的楓葉園走走,這個季節,楓葉真是泛紅的時候。

遠遠的便能看到楓葉園中楓樹,踏入園中,入目一片緋紅,地上滿滿的落葉,除了用鵝卵石鋪設的小道,並沒有刻意的去打掃落葉,一層層,踩上去別有一番滋味,風過,沙沙的樹葉聲,偶爾幾張楓葉被刮落。

“這地方自己怎麼好像來過?”薑雨楠仰頭透過楓葉看著天。

“自己肯定是沒來過的,難不成是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可惜太模糊,什麼也想不起來,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要尋親的打算,前世尋了那麼久,結果呢,還不如不尋,來了這裏,反倒是讓養父母傷心了。”

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情緒甩開,逛了一圈,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薑雨楠便返回大國寺的膳房。

薑老爺子跟夏侯晨宇沒能找到人,拿著畫像出去的人卻得到了一個消息。

“啟稟王爺,屬下在貧民區的鬧市得到了關於表小姐的消息,表小姐是跟著神醫嚴老一起來參加盛典的,如今神醫嚴老在貧民區義診,表小姐據說是去大國寺散心去了,午時前會回到神醫嚴老義診的地方,您看我們是派人去大國寺尋找表小姐還是在神醫嚴老那等著?”

“去神醫那,現在就去。”沒等夏侯晨宇說話,薑老爺子便開了口,與其去大國寺找,萬一錯過了,還不如直接去神醫那等著,都等了十年了,不差這一會。

因夏侯老王爺還有政務,夏侯老夫人與夏侯晨宇陪著薑老爺子一起前往貧民區,於是乎原本就熱鬧的平民區一下就更熱鬧了,這往日裏難得一見的貴人居然出現在了貧民區,而且還在等什麼人。

剛開始來看病的老百姓還有些害怕,後來發現貴人並沒有什麼舉動,而且神醫也一如平常的把脈問診,來看病的老百姓也就繼續排隊等待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