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存希望。
“白十七也出事了?”女傭卻是滿臉愕然,“我不知道啊……外麵挺亂的!齊遂先生的身份畢竟不同,都在說他的事……白十七怎麼啦?”
喬慕頹然地搖了搖頭,把臉埋在膝蓋中:“我也不知道……”
她被關在這裏,什麼也沒法知道。
“喬小姐?”女傭麵露不忍,又不知道如何,隻能小聲地勸,“您就稍微吃點東西吧,裏麵條件太差了,您要是營養再跟不上……”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喬慕都沒怎麼聽。
“喬小姐,齊遂先生……真的是您殺的嗎?”外麵的那些人,把喬小姐傳得好恐怖,她不相信是真的,就想親自問一問。
直到女傭問到這個問題,喬慕才又抬起頭來。
“咳咳!”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回答,兩聲淺咳從外麵傳來。女傭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站好,麵對來人,小心翼翼地打招呼:“顧先生。”
“來幹嘛的?”顧斯庭慢吞吞地走過來,他的傷勢未愈,還扶著一根拐杖,走路很慢。
“我給喬小姐送吃的。”女傭垂著頭,如實回答。頓了頓之後,又小聲懇求,“您可千萬別告訴唐少啊……拜托了……”
唐北堯倒是沒吩咐過不給飯吃。
但既然是禁閉室,就有禁閉室的規矩——
原則上,這裏是不給飯吃,不給通訊,也不準任何人來探訪的!唐少小的時候,被關進來,也同樣是這個待遇。
“我那麼閑?”顧斯庭白她一眼,不耐煩地揮揮手,“走走走!忙你的去,別在這裏礙事!”
“是。”
“慢著。”女傭正要離開,顧斯庭卻叫住她,隨意地指了指她攤放在地上的糕點食物,“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
“這……好的。”女傭明顯猶豫,當著顧斯庭的麵,卻也隻能聽從吩咐。
她隻能低頭收拾,同時壓低了聲音,和喬慕補充:“喬小姐,我明天早上再偷偷過來……我給您帶豆漿和包子。”
說完,她迅速撤走。
喬慕沒說話。
她始終坐在陰影裏,抱著膝蓋,她眼角的餘光,能看到顧斯庭在外麵扶著拐杖,吃力地蹲下來,然後坐在了鐵門外側的地上——
“切,什麼人呐!送點麵包蛋糕的,這麼小氣!”顧斯庭語氣輕鬆,說話的同時,傳出悉悉率率的聲音,是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諾,吃這個,烤肉!還是熱的呢!”
喬慕沒動,也沒有接。
“喂!你好歹有點坐牢的樣子吧?”顧斯庭頓時不滿了,清了清嗓子,循循善誘,“有人來‘探監’呢,要貼上來迎接;有人來送吃的呢,要立馬搶過去啃。懂不?你別老坐在暗處,我看不見你……”
喬慕這才轉向門口。
她移到了光線下。
顧斯庭一愣,視線觸及她脖子上那些紅紫的掐痕時,他的眉頭明顯皺了皺:“你脖子上的傷……你殺齊遂之前,激烈搏鬥過?”
“白十七呢?”喬慕顧不上他的眼光,也顧不上澄清他的誤解,心急詢問,嗓音幹澀低啞,“白十七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