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
不正常!
他明明隻是抓著她的手,但是這種痛覺,卻比刀割還厲害。他說“來一個殺一個”就行了。果然,地下通道的人是他殺的。停車場那個人也是他殺的。
隻是……
怎麼殺的?
通過這樣的方式?
她的身體緊繃著,在這種強烈的痛覺下,發不出任何聲音。
“喬慕?”隻是一秒的遲滯,唐北堯已迅速鬆手,放開對她的桎梏,“你……”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她的目光,有了明顯的歉疚。
喬慕沒站穩。
他鬆手的後一刻,她的身體踉蹌了一下,背靠在門板上,差點跌坐下去。
唐北堯試圖去抱住她。
“我沒事!”喬慕更快一步地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她扶牆支撐住自己,調整著呼吸,然後慢慢地抬起頭來,“你為什麼能這樣?”
這就是他不允許她調查的原因?
他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樣的變化?
唐北堯抿了抿唇。
他的眸色微暗,俊臉上閃過明顯的掙紮,他沉默了兩秒,終究還是頹然地回答:“……我不知道。”
氣氛凝滯。
“我不會再失控。”片刻的僵持後,還是唐北堯率先開了口。他朝她伸手,語氣溫和,似邀請,更似誘哄,“現在,跟我回去,好麼?”
“不好。”喬慕搖頭,答得爽快。
既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那更應該查清楚,不是嗎?
不然誰知道,這種異常,是福是禍?
可是,她的拒絕出口,她眼看著唐北堯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喬慕隻能別開臉,目光避開她,索性不去看。
“顧斯庭和白十七很快會回來,”她抬腳越過他,往包廂的內部走去,“他們拿回來了王建民的遺物,說不定,裏麵會有很重要的信息……”
她像是在說服他,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有種感覺——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坎,她過不去,卻也沒了退路。
“哢嗒!”
身後傳來一聲細響,那是房門被帶上的聲音。
喬慕本想去沙發那邊,坐下緩一緩,在聽到這個聲響後,不由駐足,往身後看過去……包廂的門已被關上,偌大的包廂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唐北堯離開了。
喬慕站在原地,腦子裏還有些迷惘:也許,他是生氣了;也許,他也沒想好怎麼辦;也許,他還堅持著他自己的想法……算了!她沒有精力往下想。
她隻知道,他離開後,她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幸虧他走了……
她的半條胳膊都疼麻了!
…………
十幾分鍾後——
“叫一個女人拎東西,你自己空著手,也好意思?”
“喲,十七……你是女人?”
“滾蛋!”
……
顧斯庭和白十七吵吵嚷嚷著上來。
白十七拎著個老舊的皮箱,而顧斯庭則是一身輕鬆地走在旁邊。快要到包廂門口時,顧斯庭才故作紳士地搶先兩步,抬手替白十七開門:“請吧,女人。”
“滾……”
白十七正要咆哮,看到包廂內的情景時,不由頓住。
“喬慕,你怎麼坐地上?”白十七蹙眉,把箱子隨便往旁邊一丟,便快步衝上來扶人,“唐少怎麼不在……這裏沒發生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