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對我有了那個意思?何曉初忽然這樣想,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許是因為剛剛父母提過,才會往這上頭聯想過吧。
如果雲海哥能對自己有意思,估計早在十年前就有了,還會等到這個時候嗎?所以,一定是多想了,她笑了笑,摸了摸希希的頭。
“丫頭,姑姑也想你們。”
“累了吧,早點歇著吧!以後再有這麼難纏的客戶跟我說,我會。”
“雲海哥,這是我的工作。我不想因為和你的關係,得到你的特別照顧。”她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行,倔丫頭!去吧去吧,去歇著吧。”聶雲海搖了搖頭,寵溺地說道。
何曉初答應了一聲才帶著妮妮回了客房,收拾了一些衣物便帶女兒一起去洗澡。
兩人在浴室裏很舒適地洗了很久,各自穿好衣服後出來,何曉初頭發還沒等吹幹就聽到聶希希的房間發出“砰”的一聲響,還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她也顧不得頭發了,叮囑妮妮自己呆在房中,她幾步就跑到了聶希希房。
聶雲海也聞聲趕過來了,隻見聶希希一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剛才的響聲是人和凳子倒地發出來的。
“姑姑!疼!”她就是一邊做作業,一邊不老實地往後晃凳子,天天這樣晃,沒想到今天用力過猛摔倒了。
“別動,姑姑看看傷到哪兒了。”何曉初蹲下來,幫她檢查。
“都哪裏疼啊?”
“就胳膊,腿也有一點!”她嘟囔著說。
何曉初輕輕抬起了她的手臂,一看,有些地方擦破了皮。
“你等會兒,姑姑箱子裏有萬花油,一會兒給你擦擦。”何曉初說完站起來回了自己房間,一會兒又帶著萬花油進來了。
聶雲海也緊張地查看女兒傷勢呢,好像就兩處皮外傷,傷的不重,不過他還是很心疼。
“姑姑先給你擦,明天爸爸帶你去醫院看看。”他說。
“這點傷小意思了!”聶希希剛剛跟姑姑叫了痛,現在想想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忍著疼豪邁地說道。
何曉初蹲下來低下頭幫她處理,小心翼翼地擦起萬花油。
“姑姑,你好溫柔哦!”
聶希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何曉初,說著俏皮話其實是在掩飾她自己內心的感動。
自從母親過世,她就沒體驗過被母性的光輝環繞著的感覺。她是個淘氣的女孩子,有時在學校也會受傷,從沒有人這樣細心地嗬護她的。
聶雲海站在那兒,也看著何曉初,她的側麵真的看起來溫柔極了。
除了溫柔,她渾身上下還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他這才注意到,剛剛沐浴過後的她頭發還是濕的,有一些貼在她的臉上。
整個房間好像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何曉初身上的,她的睡袍此時領口有點開,渾圓若隱若現。
當視線落在她高聳的山巔上,聶雲海猛然感覺自己小腹一熱,身體莫名地升起了一種躁動。
這種感覺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過了,他甚至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你說姑姑溫柔不溫柔?”聶希希見姑姑沒有回應,就轉頭問聶雲海。
“喂,你臉紅什麼呀?”她見自己的父親臉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好像呼吸還有點不正常似的,有些急促,這是她沒見過的。
何曉初這才抬頭看聶雲海,他果然是臉紅啊。
“大概是被你嚇的,沒什麼事的話爸先回房了。有事你等一下叫爸就行了!”聶雲海聲音有些嘶啞,盡管他不想如此,聲音卻還是出賣了他。
何曉初疑惑地看著他,幾秒鍾後才明白到他是怎麼了。
她臉頓時紅透了,再不敢看聶雲海一眼。她一直以為聶雲海對自己隻有兄妹之情,在此之前也的確沒有發現他對她有額外的意思。
可她是已婚女人,他麵紅耳赤,呼吸急促,聲音沙啞,要是她再猜不到他對她有欲望,不是太傻了嗎?
她心裏有些奇怪和難過,隻想和他保持著兄妹一樣的關係,不想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破壞這一切美好。
旋即當她注意到自己睡袍有些露,還有自己頭發沒幹,又理解他了。
畢竟他是個獨居多年的正常男人啊,麵對一個這樣的女人,有反應也是正常的吧。也說明不了他就是什麼壞男人,隻是很自然的生理反應。
理解歸理解,她心裏還是別扭,也沒和他打招呼。
聶雲海幾步出了房間,還怪自己不該出現這種異常,這樣小玉肯定會怪我的,可怎麼辦才好。
何曉初這晚躺在床上就在想,是不是應該搬走了。雖然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但她注意到他的變化,自己覺得呆下去都很尷尬了。
父母的想法也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她住在這兒,總會讓他們多做聯想的。想到這裏,她決定第二天就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