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後,沙誌飛對熊春燕介紹道:
“這位是鄭剛鄭總,這位是鄭總的弟弟鄭齊,他們在北部區呼蘭州經營一家規模不小的牧場。”
“嗬嗬,幸會幸會。”熊春燕笑容和煦的握手。
落座後,熊春燕開門見山道:
“不知道兩位怎麼想著要把這麼珍貴的藏品賣掉呢?”
鄭剛跟鄭齊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鄭剛咳嗽一聲,道:
“現在牧場想要擴大規模,需要資金,所以就隻能割愛。”
很簡單,但意思卻很明白,我需要錢,但又不是到了危急關頭,所以你也不用想著壓我的價。
如果不是看到最開始,這兄弟倆進門時眼裏流露出的眼神,熊春燕恐怕就相信了他們的說辭。
因為這副畫可不簡單,是唐寅的畫作《吳山秋菊圖》。
唐寅就是唐伯虎,他的名氣自然不用贅述,而據記載,唐伯虎的確有這幅畫,但在一百多年前的時候,卻遺失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是被損毀了還是被藏家藏起來了,不得而知。
直到前些天,熊春燕的老客戶沙誌飛帶來這個消息,當時就讓熊春燕驚了。
開始熊春燕還懷疑真偽,畢竟一百多年都不見蹤影,突然出來還找到自己這裏來了,天上掉餡餅嗎?
但沙誌飛卻信誓旦旦的說,他找幾個專家看過,都是真的。
當時熊春燕還問他,為什麼不自己買下來,但沙誌飛卻說資金緊張,再加上他們想賣更高的價格,所以就找到熊春燕這裏。
當然,也並不是讓熊春燕收購,而是想讓熊春燕代為拍賣。
畢竟拍賣的爭搶之下,才符合利益最大化。
熊春燕聽到這些就動心了,如果是真跡,她說什麼也得拿下來,這才有今天的見麵。
而剛剛,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有心事,而且還很焦心的那種。
可現在他們卻表露出這麼一副不急著賣的口吻。
自相矛盾嗎?
熊春燕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他們肯定心裏著急,但又不想讓自己知道,被自己拿住把柄挾勢砍價。
想到這些,熊春燕心裏大概有譜。
不過,一切也得驗明真偽,確定來路才行。
否則的話,別說蕭天提醒過她,就算沒提醒她,以她的謹慎,也不會貿然出手。
隨後,鄭齊也說道:“因為想著咱們東部區自古以來都是富庶之地,而且唐寅也是東部區的人,畫歸故土,也算是一番作為吧;再加上這邊人傑地靈,不乏喜好他墨寶的雅士,所以才通過沙老哥,看看能不能聯係一家拍賣行,代為拍賣。”
熊春燕點了點頭,道:“他老人家如果地下有知,恐怕也會欣慰的。”
說完,熊春燕笑道:“不知道鄭總現在方不方便,讓我們先睹為快?”
龐源也在旁邊一臉意動的道:“是啊,都消失一百多年了,陡然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心癢難耐。”
他們當然心癢,這可是唐寅的話,無論名氣還是藝術價值,都讓人怦然心動,更遑論他身上的那些傳奇色彩。
鄭剛和鄭齊都笑了起來:“這是自然。”
鄭齊打開放在桌上的精致手提箱,光撥動密碼就看得人眼花繚亂,然後‘哢’的一聲輕響,箱蓋彈開,露出裏麵絨布包裹的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