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杜建惠急不可耐，但也隻能笑著跟他們握手寒暄兩句，然後指著那畫道：
“不知道方不方便一觀？”
“可以可以，您當然可以，還需要您鑒定一下呢。”鄭齊立刻笑道。
說的時候，他眼神朝熊春燕那邊看了一眼。
很明顯，他這是看破了熊春燕的心思。
熊春燕自然是有些尷尬，不過做生意多年，這種小兒科的尷尬，當然不會引起她臉上的波動，笑了笑沒多說什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而杜建惠，心思都在畫上，哪還有空去聽說的什麼。
得到應允後，杜建惠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哪怕再急切，他也沒有猴急的直接上手去摸，看了幾眼後，就戴上他自己帶的手套和放大鏡，再才上去仔細觀看。
看著看著，他的臉色就變得激動起來。
但過了好久，杜建惠似乎依然有些沒欣賞夠，不過這會兒他也反應過來，再不抬頭，估計大家都該有意見了。
抬起頭，杜建惠深吸一口氣道：“真品，確認是真品無疑。”
“嗬嗬。”鄭齊笑了笑。
有傲然，也有不滿，似乎有千言萬語，都在這一笑之中。
一切都確定，那就好辦了，熊春燕當然不會因為鄭齊的不滿而心生芥蒂，反而興奮高興不一而足。
但這個時候，鄭剛和鄭齊兄弟倆的態度卻變了。
“熊總，我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鄭剛咳嗽一聲道。
從鄭剛的情緒中，熊春燕感覺似乎不太好，連忙笑道：“您說。”
鄭剛道：“是這樣的，我們隻是為了擴大規模，讓我們的牧場和乳業公司發展壯大，才想到來賣這幅畫，本身就覺得有些對不起我們父親，可你現在……”
鄭剛一攤手：“不管怎麼樣，對人的尊重這點，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話，讓熊春燕臉上終於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她做生意久了，倒也沒有被將住，緩了緩後，熊春燕站起身道：
“實在不好意思，鄭總，我向您道歉。”
說著，熊春燕對他們倆鞠了一躬。
但似乎心裏還有不滿，鄭剛和鄭齊兩人並沒吭聲，臉色還有些木然。
熊春燕也不以為意，誠懇道：
“可能你們不是做這一行的，不太了解，我們以前打眼的事情太多了，不能不謹慎，這點相信沙總也深有體會。”
見熊春燕說到自己，沙誌飛一愣，隨後苦笑搖頭：“嗨，的確是這樣。”
沙誌飛拍了拍鄭剛的肩膀：“這一行風險的確很大，熊總的做法雖然有些不對，但她也並不是存心不尊重你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我對她的人品還是放心的。”
有沙誌飛的勸說，鄭剛兄弟倆這才神色稍緩。
鄭剛點了點頭，道：“我也理解，但你之前應該跟我說明。”
說著，鄭剛對杜建惠道：“杜教授，我也不是針對您，希望您別往心裏去，隻是有些突然，一時間沒法接受。”
杜建惠擺了擺手：“我明白，我明白，春燕跟我一提，我自己就心癢難耐，所以就趕緊過來了，沒想到讓你們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