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哲以為這樣的友情可以永久,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家夥消失了,逃得遠遠的,在他們第一次接觸毒品交易的那天晚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消失卻換來了警察的到來,他們被關進監獄,他差點死掉,幾個兄弟跑去頂了大罪,被判了死刑,他隻被判了三年。
以後,他再也沒有沾過毒品。可是每當想起南宮浩雲,他都恨得要死,他毀滅了自己對他的信任,害了那麼多兄弟的性命。
他是冤有頭債有主的人,不會隨便遷怒於人,那天有人找他抓林樂瑤,卻沒想到引來了南宮浩雲。他那種男人怎麼能有福氣擁有美好的女人,上天還真是不公平。
這大海還真容易引起人的思緒,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地方,回過神來,太陽已經從海平麵跳了下去,本來零零散散在海邊散步遊玩的人們都離開了,他伸伸懶腰準備回去,卻一眼看見遠處一個人影正緩緩地向大海深處走去。
莫非有人要自殺?他定睛一看,這個人好像是——林樂瑤,這小妮子要幹什麼?來不及多想,秦瑟風向那邊跑去,近了看得清楚,果然是林樂瑤。
“你要幹什麼?”他撲進水裏,要把她拉回去。
“你幹什麼啊?”林樂瑤覺得莫名其妙。
“讓你死就是我瘋了,我大老遠把你送來就是讓你去死的?要死下回再死,別死在我麵前。”他也急了,大吼一聲。
趁著林樂瑤失神,他忙打橫抱起她往岸邊走來,上了沙灘,他用力一扔,把她扔到沙灘上。林樂瑤哈哈大笑起來:“你在說什麼啊?誰要自殺?我隻是在海裏玩而已。”
“什麼?在海裏玩?需要到那麼遠的地方麼?如果起浪了,你逃都逃不掉。你肯定是要自殺——”孟玄哲累得不輕,雙手撐地,雙腿叉開,邊喘粗氣邊罵道:“你這女人真是歹毒的很,讓我帶你來海邊,你去自殺,以後再讓南宮浩雲找我麻煩是不是?”
林樂瑤不笑了,表情鬱鬱寡歡起來:“不要說那個人,我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孟玄哲笑了笑歎了口氣不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滿天星辰,悠悠道:“看看這天上的星辰,生生世世都是這樣,有亮的,有暗的,都隻規規矩矩地自己閃爍,好像從來不傷心,也從來不高興,看上去無欲無求的。”
林樂瑤也坐在他身邊抬頭看天。
孟玄哲用腳踢了踢她的腳:“到底什麼事,想說可以和我說說啊。”
林樂瑤吸吸鼻子道:“什麼事也沒有,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孟玄哲笑道:“忘了更好,遺忘是最好的療傷方法。當然如果你想報複一個人的話,除非他很在乎你,不然遺忘可不是最好的方法。”
林樂瑤對他微微一笑,孟玄哲知道她不開心,但此時又強自歡顏,他被這個笑容一下子擊到,脫口道:“怎麼辦,我被你這脆弱的微笑給電到了。”
林樂瑤被他誇張的表情給逗樂了,笑了起來。孟玄哲也笑了起來,他躺下,看著滿天星鬥,滿足地呼吸著空氣:“這可真是個好地方,下次再來。”
林樂瑤笑容隱去,拾起一塊石頭,用盡力氣扔到海裏去,大聲道:“我要把一切都忘記,再也不來了。”也躺在沙灘上,這才發現今晚新月如鉤,星辰鋪了整個蒼穹,此時真有一種大地為席蒼天為被的豪邁感。
不知不覺間,情緒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林樂瑤漸漸地恢複了平靜,看著閃爍的星辰,聽著潮來潮去的聲音,嗅著新鮮的海水味道,林樂瑤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孟玄哲聽到她沉穩的呼吸聲,露出個笑容,也慢慢睡著了。
寰宇大樓頂層辦公室。
“林樂瑤現在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你和我說這個有什麼意思?”南宮浩雲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把都掃在地上,一臉狂躁,頭發也被他撥得亂七八糟的。
“明白。”蔣寒池對他的暴怒無常表示習以為常,看了看被掃到地上的文件書籍也沒打算幫他撿起來,說不定等下他又要來一輪,他怎麼撿得過來?
“等等,你給我回來。”南宮浩雲暴怒的聲音傳來。
蔣寒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轉過身來。
“你再說一遍,什麼叫林樂瑤不見了?”
“不見了就是找不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對了這是你的外套,你昨晚和你未婚妻約完會之後沒有穿外套,我路過你家的時候刻意找劉媽給你拿出來的。”蔣寒池把一件外套扔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