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哲怕林樂瑤回到原來的城市心情還不好,於是在她養好身體之後便又帶她到一個南方小鎮去散心,那裏正是雨季,四處青山隱隱流水迢迢,還有茶園還有翠竹,簡直是世外桃源,當初說好了住半個月,可林樂瑤卻死活不想走,開始耍賴。

他們租了當地居民的一處靠河的院落,幽靜而方便,每天的任務就是瘋跑,拍照,林樂瑤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開心過。

“哥哥。”林樂瑤正在開心地吃著當地的小吃,吃了好久還不見孟玄哲進來,眼看就要被自己吃光,於是開始喊。外麵沒有動靜,她好奇地出去找,手上還沾了許多黏黏的糖汁,“你再磨嘰我可都吃完了哈,你不要後悔。”

外麵寂靜的很,院子裏沒有一點動靜,他去哪裏了?她心裏閃過一些不祥的念頭。

她輕手輕腳地向大門走去,輕輕地推開。

門外,一張極其明亮的笑臉。

林樂瑤卻嚇得幾乎暈過去,反身就要往回逃,卻被那人攔住。

“瑤瑤,你已經消失了很久了,我找得你好辛苦。”這個帶著魔力般的聲音讓林樂瑤又一次回到痛苦的深淵。

“你——”她盡量穩住心神,“你先放開我,有話慢慢說。”

秦瑟風慢慢放開她,嘖嘖稱奇:“我以為你會大叫,你竟然沒叫,這倒很出乎我的意料。這種地方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好呆,跟我回去吧。”

林樂瑤的大腦拚命轉動,這個家夥到底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孟玄哲他沒事吧,剛才就在院子裏幫她砸核桃呢。

她想問,卻又不能問,說不定他並沒有看到孟玄哲。

“你為什麼非要對我糾纏不休,我到底哪裏有對不起你?”她一邊想辦法一邊問。

“想知道麼?想知道的話跟我走吧,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秦瑟風伸手想要拉她,林樂瑤又後退一步道:“你先告訴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你弄沒的麼?”

“你的孩子?”秦瑟風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搖搖頭道,“那種孽種虧你還說是你的孩子,我是幫你,我知道你不想要。不用再拖延時間了,沒有用的,孟玄哲已經被裝進我車裏了。”他指著身後的車,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向是懂事的孩子,經常為了別人連姓名也舍得付出,你可以為了朱正源舍身南宮浩雲,為了孟玄哲,你又願意做什麼呢?”

莫非剛逃出生天,過了幾天逍遙日子,便又要走進另一個囚籠麼?

秦瑟風回頭打開車門,後座上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旁邊一個人被捂著嘴繩子捆著身體的,正是孟玄哲,孟玄哲看到林樂瑤,激動地想要起來,拚命地搖頭。

也許這就是命運,又能有什麼辦法?思索片刻,林樂瑤點頭道:“我可以和你走,你先放了他。”

“小女孩學會和我講條件了啊。我最討厭人家和我講條件,你不上車,我就開車走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秦瑟風作勢要上車。

林樂瑤平靜地從一旁拿起一把孟玄哲用來切西瓜的水果刀,放在自己頸邊:“我知道你這麼折騰一定不想讓我就這麼死了,你要是不放了他,我就割了自己頸動脈,我死了你也不會如願。”

秦瑟風沒想到她竟然有了這麼大變化,遇到問題不是哭哭啼啼,而是頗有些剛烈之氣,他竟然怔住。林樂瑤第一次看到他非演戲而真正地變了臉色,心中不免有些快意。

“好,”秦瑟風點頭,帶著些讚賞,對那個墨鏡男點點頭,墨鏡男推孟玄哲下車,孟玄哲手腳被縛,嘴也被貼著繃帶,焦急卻無計可施,林樂瑤對他綻開一抹笑容:“保重,房間裏還有好吃的。”

林樂瑤剛上車,車子便發動,他們身後的那個墨鏡男卻拿出槍朝著孟玄哲的方向就是一槍。

“啊——你——”林樂瑤大驚失色,就要跳車。車門卻早已鎖了,秦瑟風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他要死要活就要看他造化了。”

林樂瑤又氣又急就去搶奪他的方向盤,車瞬間開始打滑,後麵那人用槍把從她頸後一擊,林樂瑤才昏迷過去,倒了下來。

秦瑟風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這次再見她,還真是麻煩。”

在秦瑟風離開不到五分鍾,孟玄哲剛把繩索掙開,又一輛車在前麵倏地停住,下來的人正是南宮浩雲和蔣寒池。

“怎麼了?她呢?”南宮浩雲一看這個陣勢心裏一陣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