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憂心,手遠比大腦來的快,也就管不了那麼多去檢查時月的身,哪曾想白雲笙這廝發瘋抓住我手臂,眼神特別駭人。
“你可知道你在幹嘛?”
“我隻是想看看時月身上的傷嘛,你凶什麼凶……”瞥著白雲笙,我委屈巴巴的道,手也不敢再進一步動作。
白雲笙似是被我氣極,看了眼榻上的時月,語氣莫名:“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說。”
這話自然是對我說的,我不以為然點頭,隨即同白雲笙出去。途中差點與辛辭正麵撞見,白雲笙似是不想讓辛辭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施法就將我帶離。
我還納悶,不就是說說話嘛弄得跟見不得人似的。
“有必要這樣麼!有話快說……”才落地,我環視周圍負上雙臂。
“你與辛辭撞見,麻煩。”白雲笙道,隨即伸出手來示意我交出什麼來。
我一時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回了句:“你這幹嘛?”
“時月不可能放走窮奇,淩箬師妹最好把冰鏡交出來。”白雲笙冰冷的道。
我竟看不懂他這是作甚,前後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時月不可能放走窮奇,那就是我放走的?冰鏡不是一直在時月那裏嗎?白雲笙你什麼意思!”
“窮奇放走了就放走了,究竟是誰放的我不想追究。可冰鏡,那是宸王殿下的法器,丟失了整個落山都脫不了幹係。”白雲笙繼續道。
“冰鏡丟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偷走了冰鏡?就連那窮奇也是我放走的?對,我是想放走窮奇,可是我沒有放,至於那冰鏡我雖然好奇,可我沒有拿。”
被人冤枉的的感覺從來就不好受,這廝氣太可惡,我氣得發抖:“你誰不懷疑就懷疑我?白雲笙……”
“淩箬,你隻要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就行!”白雲笙篤定了這件事是我做的,那種眼神涵蓋的情愫太多,令我心涼。
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也不願和他多說一句,嗤笑著轉身離開。
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隻有時月了,可時月似乎有事情隱瞞,以至於讓白雲笙誤以為他是為了袒護我。
十三道天雷居然為我而挨,我不是在癡心妄想吧?我的有緣人……
腦海中浮現時月挨刑罰情景,辛辭的那如輕羽飄落的身影必不可少。
他愛的始終是他的辛辭師姐,又怎會想起我這個才來不久,卑微渺小的小師妹。
“辛辭在裏麵,你最好不進去的好。”回到時月那,正欲打開門,身後陸廷提醒。
作罷,我也就不去打擾。但總得為時月做些什麼,於是我接下了陸廷煎藥的事。
“宮南,這次又麻煩你了!”連續的好幾次的藥,都是宮南端進去的,辛辭並不想看到我。
“你啊,做好事不留名,時月師兄讓你進去。”
“哪有什麼做好事,這是我這個做小師妹的應該做的。”無視身邊的白雲笙,我朝宮南點頭。
有些事情,是該找個時間好好問問時月了。
進去後將門關攏,回頭間,遠處幔帳掩映下,時月衣衫鬆垮整個人已然坐起,我一時竟不知所措:“時月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