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這樣?我早上看他們的牛車拉了好幾筐貨物,看著可都老沉的。”另一個村民不死心的繼續問著。
“呃~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長林說過,他家最近在幫鎮上的十裏香酒樓醃製什麼臘味,可能是那些吧。”胡長林隻含糊的說了一些,黑豆其實也不清楚是什麼臘味。
“十裏香酒樓?那可是鎮上第一大酒樓呀!胡家是走了什麼大運,怎麼就與十裏香酒樓打上了交道?”
“是什麼臘味呀?”
“這我哪知道,長林忙得很,最近也沒空閑出來喝酒。”
“哎喲,人家這是攀了高枝發了大財,哪裏還會和你這樣的窮酸喝酒嘍~”
“長林不是這樣的人,他最近是真的挺忙的,行了,你們別老是討論人家的事情了,以後他家指不定要發達起來呢,村長上次去鎮上衙門幫忙辦理地契,劉掌櫃還請他們進福安堂喝過茶呢,劉掌櫃還說,衙門他熟,下次再有什麼需要辦的事情,讓他招呼一聲就行了,看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所以啊,沒事別瞎說得罪人,省得以後呀,嘿嘿…家裏還有活沒幹完,我先回去幹活了。”趙黑豆把話一撂,撥開人群走了。
趙黑豆此話一出,村民們一片嘩然,更是七嘴八舌議論不休,各種猜測各種探究,當然,隻敢背地說說,現如今的胡家可不比當年,來往的都是鎮上的有名的大戶,誰會吃飽了撐的去找胡家的不是。
這樣的效果正是珍珠想要的。
為了防止某些村民眼紅妒忌胡家,在背地裏弄些小動作,珍珠與王氏商量過後,便讓胡長林出去喝酒閑聊的時候,用自得的語氣透露出,胡家與鎮上的大戶相交甚密的樣子,畢竟,在封建社會等級觀念深入人心,古人奉行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鬥,平民百姓對於富戶權貴總帶著幾分敬畏的心思,把胡家往大戶人家靠攏,能省下不少麻煩。
回到老宅,王氏早已等候多時,珍珠把接訂單的事情一說,王氏也瞪大眼睛驚呆了一會兒,隨後便是一臉喜色,這一千八百斤肉臘好,可不能掙上好大一筆銀子嘛。
“奶,咱們是自己買整豬來臘,還是光買肉來臘?”珍珠拋出了問題。
王氏聽了她的話,愣了一會兒,心裏計算了一圈才開口說道:“自己買豬宰殺當然能省不少錢,就是動靜會大些。”
殺豬的時候,豬聲嘶力竭的聲音估計會引起不少人注意。
“嗬嗬,那倒不怕,以後十裏香以後的訂單肯定會越來越多,這件事村裏遲早都會知曉的。”這裏冬季時長,臘味可以製作很長時間,總不能老是藏著捂著。
“對,怕啥,咱們是正經的與十裏香做生意,誰敢說些啥?而且自己買豬來殺,你爺我還能動手幫幫忙,嗬嗬。”胡老爺子在一旁聽著,高興的附和道。
“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那二三百斤重的豬一身勁,你還能殺得動?你老實待著,有長林呢。”王氏白了他一眼,轉身笑著看著珍珠,“那行,咱們就買肉豬自己宰殺,今天先把自家的三頭豬給殺了醃製起來,明天一早再跟村裏收幾頭豬上來。”
“奶,我家那頭豬,福安堂的劉掌櫃已經定下來給他們少爺了,過幾天他們才過來拉回去。”她家的那頭大白豬如今個頭大得很,又胖又壯,力氣還賊大,珍珠把空間秸稈摻在豬食裏熬煮,一陣子下來,大白豬愣是又圓了一圈。
“劉掌櫃又定下了?可,你家那頭豬可是老大一個塊頭,他家少爺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完喲?”王氏想起顧祺削瘦蒼白的臉色,不由擔憂道。
“嗬嗬,奶,人家地窖裏有冰庫,吃不完冰著就好,肉也不會壞的。”珍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喔~有錢人家就是好,還有冰窖這一說。”王氏感慨。
匆匆忙忙吃過午飯,胡家便開始了殺豬大計,胡長林和趕過來的胡長貴用麻繩一人捆綁一頭,然後並排的牽著兩頭朝珍珠家趕,王氏則落在後頭,手裏拿著兩根長棍,嘴裏不時吆喝著趕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