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懷孕之後,淩兮月真是看北辰琰越來越有家長譜了,聽著這一句,活像父親檢查自家娃兒的功課一般,淩兮月更是直接給逗樂了。
她抓著北辰琰的手一緊,哭笑不得,“琰,你剛不說家宴嗎,今天隻說閑事,不談其他。”
北辰琰靜靜看了北辰棋一眼,輕“哼”一聲,轉開眸光。
逃過一劫的北辰棋暗自順了順胸脯,朝淩兮月給去一個感激涕零的眼神,這是親皇嫂啊,從今以後,皇嫂就是他心中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不,是女神!
他剛真的是要嚇尿了!
讓他背《美人策》《尋芳論》這些什麼的,他倒著來就行,但皇兄剛說的那什麼,什麼,他真的會死的,早知道還不如蹲那鳥不拉屎的地兒呢,滾得遠遠地。
宮女太監遊走兩側,給大家布菜。
淩兮月又親自夾了一塊肉在北辰琰碗裏,笑他一句,“別搞得跟三司會審一樣,吃飯吃飯。”
見北辰琰又看過來了,北辰棋趕緊扭開頭,看向身邊的戰雲揚,嗬嗬樂笑著打岔開,“戰將軍,好久不見啊,這瞧著是越發英明神武了。”
一邊給戰雲揚一個擠眉弄眼的笑意,一邊對他進行友好慰問,“怎麼樣,怎麼樣啊,將軍夫人搞定了吧?我教你的追妻一百零八招,都用上了嗎?”
戰雲揚臉色微黑了黑,剛才被一番洗涮,又來了。
看這情況,他沒追回人之前,是要不停接受四麵八方的問候了。
但戰雲揚也不是吃素的,似笑非笑回上一句:“逸王殿下有那閑工夫關心我,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的事,我怎麼聽說,這一次殿下你是被人追著,逃命一樣逃回京都的呢。”
“咳——”
北辰棋被自己口水嗆到。
他怎麼知道,哪個大嘴巴子說出去的?
淩兮月最近可能是太無聊了,特愛各種八卦小故事,聞聲眸光一閃,轉向北辰棋,“有這回事?剛誰還不說,是想念我們想念得緊,才不遠萬裏爬回來的嗎。”
北辰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轉頭回去,給淩兮月一個嘿嘿討好的笑意,“皇嫂,你是不知道,我這次遇到一瘋丫頭,就是一朵奇葩!”
“她見我生得俊俏,非得追著我不放,要死要活要嫁給我,可我是誰啊,名場一枝花,怎麼能折在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手上。”
北辰棋說起就來氣:“可那丫就是一瘋子,還把我抓回去,鎖了起來,我這費好大勁兒才逃出來的呢,你說夷州的女子都是這般可怕的嗎?”
戰雲揚黑臉。
淩兮月“噗”一聲,樂了,“這終日打鳥,你也會有陰溝裏翻船的一天啊。”
這小子一直都自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想到,這次一沾身就直接紮一刺兒頭裏。
“皇嫂……我都這麼慘了,你還取笑我,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我差點就回不來了我。”北辰棋滿臉瀑布汗,俊秀的一張臉黝黑黝黑的。
真的好慘一男的……
“不過逸王殿下,你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正經娶一位王妃了,總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戰南天在旁添上一句,而且是一本正經地勸說,那是苦口婆心:“這都說成家立業,你得先成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