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十二層的人出手，即便是大秦皇帝，也擋不住暗殺。
當年輪回宗掌教暗殺了第一代秦皇，就是這個道理。
亞聖周元相當於虛境十一層，但他距離巔峰，還差一步。
那一步跨出去，他就可以把亞聖的亞字去掉。
但他還沒有跨出去。
塗山老人沒有任何戰鬥力看來，他高聲道：“秋大哥，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
秋道人眼神冷淡，道：“當年你不遵守諾言，現在我要你一條命，不過分吧？”
塗山老人臉色一變。
龍虎山弟子也都臉色一變。
亞聖周元臉色沉著，緊緊的盯著秋道人。
秋道人淡定的站在虛空，雙手背負在身後，看著塗山老人。
他在等一個答案。
一個遲到了幾十年的答案。
“我當年是違背對你的承諾，但我不後悔，可對你，我始終心懷愧疚。”塗山緩緩道。
“那便自殺賠罪。”秋道人冷冷道。
龍虎山很多弟子怒目而視，好不容易他們出了一個大高手坐鎮，現在要他自殺，那龍虎山崛起大計豈不是落空？
秋道人對這些目光毫不在乎，就這樣平靜看著塗山。
塗山深呼吸，道：“我的承諾，我自己背叛了，是該付出代價，但這個代價不能是性命。”
秋道人冷冷的看著塗山，不言不語。
“秋大哥，當年的事情，對不起。”塗山跪下來了，誠懇道。
“這就是你付出的代價，我那麼信任你，把皇城交給你，你呢？”秋道人臉色一怒。
塗山臉色平靜的站起來，以手為刀，狠狠一切。
撲哧！
一條手臂飛出去。
“不要。”龍虎山弟子大震驚的看著。
清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亞聖周元背後，臉色痛苦的看著，但沒有阻止。
“這條手臂，算是我的賠罪。”塗山誠懇道。
他斷了一臂，臉色毫無變化，看向秋道人。
“不夠。”秋道人臉色冰冷道。
塗山臉色一變，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清虛道長怒道：“秋道人，別太過分了，我師父當年也是被師祖連續十幾道命令催著回來的，他還帶出來你大周的皇族中人，要不然現在大周帝國都會不複存在。”
秋道人冷冷道：“這裏沒有你這個後輩說話的份。”
“秋道人，老夫在這裏，今天你殺不了塗山。”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
葉生驚喜一看，這個人正是稷下學院副院長，寒山老者。
寒山老者年紀很大，是和秋道人一個時代的人，此刻站出來，也讓秋道人眉頭一皺。
“塗山，當年我把你當兄弟，把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守護，但你辜負了我，過了這麼多年，一條手臂不夠，你在斬掉一條腿，我轉身就走。”秋道人冷冷道。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這麼狠嗎？
塗山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多謝秋大哥體諒。”
撲哧！
塗山很果斷，直接切斷了一條腿，變成了一個廢人。
秋道人閉起雙目，神情很複雜，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以後不準你在叫我秋大哥，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