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憑借這個人深不可測的城府和手段,若是當時有故意隱藏實力,變了裝或者易了容,模糊了別人對他的印象,那也不失為一種可能性。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呢,寧芝兒好奇不已。

這場宴會好像專門為了迎接臻境派,因為客人真的隻有他們,還奉為上上座。主座上的人還沒有到,但是看著應接不暇的食物和當場的歌舞表演,寧芝兒有些眼花。她對節目倒是無感,隻是這一桌子的菜都上了那麼多了,但是主人還沒有到。

寧芝兒百無聊賴,開始想東想西,比如顧禕揚的婚事啊修煉的進度啊,還有閣主怎麼還不回消息,甚至是池華師叔的餘毒要怎麼處理啊,都是現在讓人頭疼的內容,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抬頭,就不知道主位上何時多了一個人。

寧芝兒眨眨眼,還特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沒錯,座上多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他穿著玄色長衣,長發係著,還用翎羽點綴,倒是符合霄逸派一貫花花綠綠的特點的。

再看過去,男人已經舉起酒樽,隔空敬酒。舉手投足的貴氣和氣質,倒是讓人側目的,不過就是看不清男人的臉,是的,連眼神都看不清。

這是怎麼回事,寧芝兒帶著疑問端起了酒樽,對著這個新掌門回敬,然後一飲而盡,烈酒入喉,倒是足夠回味。

寧芝兒忍不住再朝著男人看過去,男人仰頭時的喉結盡落入她的眼底。

心髒莫名的悸動起來,帶著讓人陌生的觸感,再朝著他看去,男人對著寧芝兒倒扣酒杯,顯示杯中酒已經都被他喝盡。

寧芝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直關注這個人,他給人明明是其貌不揚的感覺,但是就是,會忍不住去觀察。

不可以再看下去了,這個人怕不是用了什麼迷眩人的陣法了,不可以上當,要絕對的對這個人保持高度的警惕。

主人終於發話了:“歡迎臻境派掌門臻小姐和池華師尊的到來,爾等的到來是蓬蓽生輝。”除此之外他也對池華師尊敬酒了,寧芝兒總算找回了理智。

寧芝兒也客氣的答道:“堇掌門客氣了,我們一行人其實是來慰問的,畢竟新掌門上任,也算是有三把火了,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們,不用跟我們客氣。”

霄逸派那一邊有個胡子花白老爺爺竟然在這時候哈哈大笑起來,“好多人都說我們的新掌門是踩著霄家後代才上位的,說我們新掌門冷酷無情呢,這會子臻掌門就這樣表明立場,會不會有討好的嫌疑呢。哈哈哈。”

這話擺明了就是為難,寧芝兒可不會在這裏敗下陣來,在池華要開口解圍的之前說道:

“其實這個世道想來是能者居高位,沒有誰踩著誰,如果堇掌門是真的有能力的,而且會比別人做的更好,那麼為什麼不讓他來?古者賢人禪讓的人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