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羞辱我們!”藍海生冷冷一笑,看歐延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銳利,絲毫不把沈學芸的話放在心上,已經執意參加這場婚禮。
沈學芸很無奈,不明白藍海生這麼做的目的,其實歐延已經和藍家沒了關係不是嗎,他何必這麼咄咄逼人,連人家大婚的日子都不放過,就因為,歐延的身體裏流著她和那個男人的血嗎?
沈學芸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她沒有話語權,隻能一味的服從藍海生的命令,這是很多家庭慣有的相處模式,一人強勢,就注定另一人要軟弱。
藍海生送出紅包的手,就連收都不收一下,依舊亮在歐延麵前,就算被他幹晾著,也毫不退縮。
賓客們都聊完了,那該死的兩個人居然還在他麵前晃悠,歐延有點兒惱怒了,瞥見一名端著酒水的服務生路過,他雙眸一眯,突然伸出腳,服務生即刻被他絆倒在地,人直接滾在了地上,而他手裏的酒水盤,呈直線摔到了藍海生身上,將他手上的紅包打翻在地,浸了滿手滿身的紅酒漬!
除了歐延,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藍海生也是,他瞪大了眼睛看歐延,看見他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這一瞬間,恨不得一腳踹死這該死的渾小子!
還是沈學芸反應的快,一陣手忙腳亂後,取過紙巾,給自家老公上上下下的擦拭。
藍海生氣的推開了她,轉身就要離開酒店,沈學芸拿起包包,匆匆跟上他。
眼瞧著那該死的兩個人就要離開了,歐延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伸手把地上的服務生扶起來,然後一切照舊,仿佛剛才的那場鬧劇,在他眼裏,根本不足為提一樣。
歐老爺子轉著輪椅,聞訊趕來,一來,就看見了藍氏夫妻離去的背影,再一看,那墜進酒水裏的厚厚紅包,老人家眉頭一皺,衝到了歐延旁邊,怒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媽媽的祝福你都不要嗎,快把紅包撿起來,再去給你媽媽道個歉!”
道歉?
歐延還以為他聽錯了,他這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麼會給別人道歉?
而且對象還是他最討厭的沈學芸!
做夢去吧!
男人高調的踏進了禮堂裏,不再去管任何人,也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裏,和兄弟幾個打了個招呼以後,就等著司儀過來宣布,婚禮正式開始。
歐老爺子無奈,隻能自己把藍家二老給追了回來,藍海生連個好臉都沒給他,老爺子又是陪笑,又是賠衣服,這才讓藍海生屈膝降尊,牽著沈學芸,重新折回了禮堂現場。
那隻紅包還躺在原地,藍海生見了,臉色變了變,歐老爺子忙叫人把紅包撿起來,隨後,安排換了一身衣服的藍海生,入座了長輩那一桌。
言文博也坐在桌前,看見藍海生過來,沒什麼光彩的雙眸亮了亮,換上一張笑臉招呼:“海生,咱們兩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藍海生整理了下衣領,神色有些輕浮:“是好久不見了,近來,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