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想要這鋼琴,但骨子裏對隱約有種莫名的執著。
怎麼沒有辦法容忍,有人褻瀆她心愛的鋼琴。
她隻是發了個牢騷,哪裏想到李管家真的會砸。
就算把鋼琴送人,也比砸了好啊!
沐染糾結一番,還是拔起腿,匆匆下樓。
“住手!”她大義凜然的怒吼一聲,李管家手裏的木棍頓時掉到了地上,所有人紛紛往樓梯口好奇的看了過來。
歐延麵帶笑容,悻悻然的瞅著她,他就知道她會下來阻止,果然一切就如他預料中一樣。
“沐小姐……”李管家察覺到她的不悅,目露惶恐的往後退開。
歐延聽著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別扭。
不過為了不讓沐染排斥,他卻隻能讓傭人這麼叫她,在這段感情裏他已經做了很多退讓,隻想換回沐染,哪怕一絲絲的回應。
沐染疾步走到鋼琴旁,上上下下的打量一圈,發現鋼琴的邊緣稍微有些凹下,心裏頓時一陣疼痛惋惜,想責怪李管家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歐延凝著她張開又閉上的櫻桃小嘴,笑意盎然:“現在才心疼?那你剛剛讓人砸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心疼?”
“現在琴已經壞了,你想怎麼辦?”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問她。
沐染覺得搞笑:“反正又不是我的錢,我為什麼要心疼?”
“重要的不是錢。”歐延眯起漆黑如墨的眼睛,挑了挑眉峰:“重要的不一直都是夢想嗎?”
他以為她還和五年前一樣,可以任人擺弄,遂放出條件:“我可以圓你的夢想,也可以再給你買一架鋼琴,這沒什麼的,隻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
“你想用一架鋼琴收買我?”沐染深深地笑了:“歐延,你覺得我的愛情,就這麼廉價?”
像這種不平等條約,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是怎麼說出口的?
“選擇權在你,我不會強行幹涉。”
為怕激怒她,歐延故意解圍道。
沐染恨到牙根癢癢:“我隻送你兩個字。”
“做夢——”
她怒氣衝衝的說完,不再跟他囉嗦,轉身上樓。
卻在轉身的瞬間,聽見歐延冷冽的命令:“管家,繼續啊,這架鋼琴我不要了,隨便你怎麼砸。”
李管家點點頭,接著拿起木棍,可還沒來得及揮下去:
“等等——”
沐染一手接過他手裏的棍子,藏到身後:“別砸了,直接丟掉吧。”
“我想怎樣對我的鋼琴,貌似和你沒關係吧?”歐延不悅她的舉動,舉步走過來。
沐染跟著他的步伐往後退,臉上神情卻是堅定:“是沒關係,但我就是要管。”
“好。”他點點頭,算同意了她的話:“那你不想跟我和好,我是不是也可以霸王硬上弓?”
沐染一怔,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歐延的五官便在她眼前極速放大!
緊接著,唇上一軟,那股淡淡的薄荷味鋪天蓋地的侵蝕了她……
他們、他們又接吻了?
這是她腦海裏,第一個閃現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