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迅速眯起,飛快的打量一下四周。
發現這裏,應該是一家酒店。
他更加疑惑了,他怎麼會在酒店?
他昨天……
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歐延抱住腦袋,想了一會兒,他記得,他昨天答應歐長江去赴酒局,之後在酒局上喝了一些酒,他便神誌不清了……
那些酒……
男人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收緊,該不會有問題吧?
他迅速掀開被子查看,卻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而就在這時,他發現一隻纖細的手臂纏在他的胳膊上,歐延猶如被利箭此種一般,迅速揮掉那隻手,往後彈了開來,與此同時,他疑惑的目光也往身邊掃去。
是個女人,同他一樣衣衫不整,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遮擋了她的側顏,女人正惺忪的揉著眼睛,似乎還沒睡醒:“怎麼了嗎?幹什麼莫名其妙的推我?”
本來歐延還在心裏揣測她是誰,但是一聽到她的聲音以後,他頓時明白了過來,眼裏也竄起一股怒火:“安思雅,是你?”
安思雅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裏的不耐煩?
揉眼睛的動作一窒,慌忙抬頭看他:“你生氣了?怎麼了?”
她一臉的迷茫和無辜,企圖伸手觸碰他,卻被男人中途打斷,搭配上一臉嫌惡的表情:“誰準你碰我了?”
安思雅一愣,隻好灰溜溜的把手收回來,什麼話也不再說。
“我問你。”歐延憤怒的將她包圍住,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我,怎麼會在這裏?”
安思雅神情呆滯,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但是起碼還有理智:“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更應該問問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歐延瞬間暴怒,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不過,他越憤怒,安思雅反倒愈冷靜下來:“昨晚,你喝醉了,倒在了包廂裏。咱們是情侶關係,為了掩人耳目,我隻好對在場的長輩說,要把你送回家。”
“但是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扛得動你?”
在歐延狼樣目光的注視下,她默默咽了口唾沫,繼續道:
“我就隻好在路邊選了家旅館,想讓你在旅館湊合一晚,但是誰知道,你一進來就緊抓著我不放,我死命的掙紮都反抗不過你,你看,衣服都被撕壞了……”
她指向地上,那一堆被她用剪刀剪碎的布料,委屈巴巴的指控著:
“昨晚,你說你很愛我,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不要走。”
“你說,隻要我留在你身邊,你什麼都答應我,我以為你是在向我告白,所以我才……”
話到最後,她哽咽到無法再說出一個字,隻抬眸問歐延:
“你還記得嗎?”
對於這句話,他隱隱約約是有印象的,猶記得自己是說過沒錯。
難道,他昨晚,是把安思雅當成沐染了?
歐延臉色一黑,懊惱的翻身離開她,隨手摸上電話,讓明浩立刻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送到酒店來,再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碎渣……
“算了,再送套女裝過來。”
明浩表情詫異,女裝?
難道先生,想通了?終於不再死守著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