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沐染知道了什麼？
不過他現在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藍亦書嘲諷的嗤笑一聲，他們之間早已經沒關係了不是嗎？
他也不必要擔心，他在她心裏沒有一個好印象。
反正，她永遠不會站在他藍亦書的角度思考問題。
反正，她的眼裏隻有歐延。
或許他的存在與她而言，隻是一道路過的風景罷了。
也許她會回頭，但終究隻是路過。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緊張。”沐染輕聲解釋道，她今天不是來和他爭吵的：“我隻是聽說了一些事情，想向你求證一下，僅此而已。”
“什麼事？”藍亦書風輕雲淡的問道：“一時半會說的完嗎？要不要我讓助理給你端杯茶？”
這話說得嘲諷，好像歐延在沐染麵前，栽贓了他許多事一樣。
沐染咬了咬下唇，她就知道會惹來他的冷嘲熱諷，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在乎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僵的很厲害：“我聽說，你對聖勵豪動手了？因為歐延，你綁架了柳芷芊，引聖勵豪前來，然後趁機對他動手？”
麵對她的指控，藍亦書沉默著，沒應答。
也許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心虛，沐染對他失望透頂，不禁加大分貝，聲嘶力竭的質問：“你告訴我，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
“你想殺了聖勵豪，這樣就不會有人阻止你侵犯歐氏，你就可以順利打壓歐延，為了這個目的，你動了殺人的心思，是不是？”
沐染說著說著，感覺到自己的麵頰一片冰涼。
她竟激動的留下了眼淚，麵前的藍亦書，雖然還是從前的相貌，還是從前的氣質，一言一行，都是她最熟悉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麵對她，隻有一種陌生感……
也許，他的身體沒有變，但是靈魂，早已被渾濁的欲望玷的不堪入目……
她果然是知道了。
藍亦書垂下眼眸，心裏劃過一絲痛意。
不想解釋什麼，也無力去解釋什麼。
也許，他在她心裏，最後的好印象也已經被毀掉了。
他們二人，注定要拔刀相對，當不成愛人，也要當仇人。
“其實，早在你過來問我的時候，你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問我呢？”他笑了一下。
沐染被他的笑容驚住，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難道都不會覺得愧疚嗎？
破壞別人的幸福，在他眼裏，就這麼風輕雲淡？
藍亦書果然是變了，她不再認識他，也根本不了解他。
“你還做了什麼？”沐染紅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你還做了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們之間，已經連未來都沒有了，何必緊抓著過去不放？”他淡淡的笑，字裏行間沒有半點愧疚的味道。
“我隻是想了解真相。”
“你曾經瞞著我生病的時候，瞞著我對歐延動手的事，還瞞著我對聖勵豪不利，藍亦書，你到底還做過什麼？”
她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