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晟道,“子淵他不會無緣無故給我傳信,他這般傳信,一是試探我可否醒來了,二是他必然是處於十分安全的狀態,既然他是處於十分安全的狀態,自然也會做打算,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京都來了。”
謝蘊桑點了點頭,那股困勁又來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這哈欠打得眼淚都出來了,顯得整個眼睛都有些水汪汪的,在燭光之下看著更顯得可憐兮兮的。
謝元晟見她如此,隻覺得整顆心都快要軟了下來,輕聲道,“桑兒,既困了,便睡吧。”
謝蘊桑也已經困得熬不住了,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道,“我就去睡了,四哥哥,你也早些睡吧,明日早起,還得讓水君子給你紮針呢。”
這些日子,水君子一直都乖乖聽話的給謝元晟紮針。
估計再有一周的日子,謝元晟身上的噬心毒就可全解了,隻是謝蘊桑心中還有擔憂。
這段時間謝元晟身上雖然沒有什麼症狀了,但是水君子到底是單仲嚴的人,雖然自己用他的毒藥挾製住了他,但是也難保他會在暗中做什麼手腳。
她隻希望這件事情盡快解決了,也好找了好的大夫來給謝元晟診脈。
……
京都,謝家。
謝章雲在書房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書,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去上早朝,宮中來了人報說聖上身體不適,便罷朝幾日。
前幾日還好,這幾天,他越發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隻覺得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而且,謝蘊桑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前些時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告知他謝蘊桑是安全的,讓他不必擔心。
隻是這段時日,卻一直都沒有人來,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家女兒的失蹤,是不是和周伯淮有關係,而如今宮中傳周伯淮抱病罷朝了這麼些時日,讓他也不得不擔心謝蘊桑的安危。
他正想著這些,門外傳來了一陣動靜,許春月嬌嬌柔柔的帶著丫鬟過來了。
“女兒給爹爹請安。”
謝章雲揉了揉額角,掩飾了眼中的一抹不耐煩,這許春月在家中這些時日,一直都在處處刻意討好他,可是不管她再怎麼討好,他都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兒。
“你怎麼過來了?”
許春月嬌聲道,“爹爹,女兒看上了珠翠齋的首飾,那翠玉鐲子,可是好看。”
許春月雖是被謝蘊枝安插進來的,可是她來了這裏之後,嚐到了太多甜頭了,便再也不想過那令人擺布的日子了。
如今在這宅子裏,做著姑娘,有人伺候,吃喝不愁,想要什麼東西,隻要能討好這個便宜爹,就一準能得到,她自然是樂不思蜀的。
還有宮裏的娘娘和皇上,時不時的就召見她,對她疼愛有加,賞賜的東西也不少。
她心裏也微微有些飄了,覺得那些擺布她的人也奈何不了她什麼。
謝蘊枝後來派人來找她時,她都是恥高氣昂愛搭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