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向來是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之人,最令他不爽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敵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看著自己笑,他卻不能動他分毫。
如今,所有的一切,徐朗都知道了,自從自己一出生,二嬸兒就開始為他的孩子,盡管她那時候還沒有生孩子,就已經開始謀奪家主之位了,恨不得讓他胎死腹中,即便自己已經因為別的機密原因,被家門拋棄,這個狠毒的女人還是不肯放過他,非要對他趕盡殺絕不可,在他離開徐家之後,更是散發母親誕生狸貓的醜惡謊言,讓母親蒙受了幾十年的冤屈,多番雇傭殺手截殺他,二十多年來從未放棄,這筆深仇大恨,徐朗如何能夠忘記。
徐朗禁不住攥緊了拳頭,臉上的青筋暴露,雙目之中也在散發著暴戾之氣。
看到這一幕,知道真相的二叔徐衛家禁不住走了過來,滿臉含笑的看著徐朗,他自然懂得徐朗此時此刻的心思,隻是,妻子有悔過之心,況且峰兒還在場,有些事情不宜現在解決。
而心思玲瓏的馬麒麟也急忙跑了過來,挽住了徐朗的胳膊,緊緊的握住了他的胳膊,同樣含著笑看著徐朗。
徐朗自然懂得馬麒麟的心意,他看了看麒麟寶貝,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有些驚愣的堂弟徐峰,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二嬸兒身上,強擠出笑容,說道:“二嬸兒,你過獎了。”
而徐峰急忙挽住了老媽的胳膊,不滿的說道:“就是就是,老媽,你肯定過獎了,我大哥除了泡女人比我厲害之外,恐怕沒別的能耐了。”
而宋雅茹自然也知道徐朗心中的想法,她急忙笑著對兒子說道:“臭小子,不許胡說!”
而徐衛家感激的看了一眼徐朗,緩緩轉身,走向了羅慶海。
羅慶海自始至終都滿臉驚愕的看著眾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今天要抓的徐朗竟然是徐衛家的大侄子,他之前的時候,雖然對徐朗也有所耳聞,畢竟是他扳倒了前任省委書記,但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徐朗背後還有著這麼一層關係。
羅慶海的前任局長受到了前任省委書記的牽連,倒台了,他是新任書記佟不同上任後調過來的心腹,佟不同親自下了死令,要將徐朗抓捕歸案,誓要剿滅青龍會,羅慶海對於前一輪正州政界風波雖然略有耳聞,卻是沒有想到徐朗是燕京徐家的長房長孫。
見徐衛家向自己走來,他急忙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徐部長,想不到您會來正州啊,有失遠迎,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呢?”
徐衛家笑著說道:“老羅啊,徐朗究竟犯了哪一條法律,讓你如此興師動眾,竟然親自帶隊來抓人了呢?”
羅慶海急忙將徐朗連日來在正州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他畢竟也是按照法律辦事,皆是有法可依。
徐衛家聽後,這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作為徐家的人,尤其是一名軍人,他自然知道,遵紀守法,是徐家人的第一家風,隻是,對於這位大侄子,他有些吃不準,況且,對他也有許多虧欠,徐衛家不想用徐家的家風來牽製徐朗的行為。
徐衛家知道,他這麼做,也是觸犯了法律,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但是,他也豁出去了,竟是厚著臉皮說道:“老羅啊,能否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吧,回頭我跟佟書記親自見麵求情,不會讓你為難的。”
“這……”羅慶海禁不住有些為難,一個是省委書記,一個是國家公安部部長,他該聽誰的話呢,兩個人都得罪不起啊,但是,既然徐部長這麼說了,他也隻好答應,“好吧,屬下聽令就是了。”
隨後,羅慶海便帶著人走了。
宋雅茹急忙走到丈夫身邊,“衛家啊,朗兒的事,我們必須要管呢,我剛剛聽峰兒說了,朗兒的確教訓過佟不同的兒子,不過,那小子為非作歹,的確該打,怨不得朗兒,這樣吧,稍後,我親自出麵,去找佟不同說和,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