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便是譚文山,另一個便是包文龍。
包家和羅家是世家,羅表兄是自幼就認識包文龍的。
包文龍那人,謝雲錦也曾聽過。
雖說是個紈絝子弟,但行事卻比一眾紈絝子弟,要好得多。
每逢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包文龍都會讓包家在蘇州城裏,支起幾個免費的粥攤,接濟那些個貧苦人家。
包家是蘇州首富,包文龍也是自小按著繼承人來培養的。
他應該不會對表兄暗下毒手。
那個譚文山,就不一定了。
蘇州姓譚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從鎮江遷過去的。
因著十多年前鎮江發了大水,淹沒了很多莊子,很多人家就往著上走了。
其中就有不少人,去了蘇州。
謝雲錦曾聽謝雲箏說過,永寧侯府,也是分了四個房頭的。
如今在永寧侯府當家做主的,是譚家長房,也就是謝雲箏嫁過去的這一房。
因著譚家長房的兒郎成氣,是幾個房頭之首,再說長房本就是繼承祖產宗廟的,由長房來承繼了永寧侯,也是說的過去的。
譚家二房去了東京城,三房去了金陵,四房則是去了蘇州,或許能夠落第的舉子譚文山,就是譚家四房出來的。
想到這裏,謝雲錦還需要找竹蘭驗證一番,才能確定。
“竹蘭,那個譚文山什麼底細,你可調查清楚了?”
竹林點了點頭。
她在蘇州待了一個月,已經把羅表公子身邊的人事物都調查得一清二楚,那個譚文山,她自然也調查清楚了。
“姑娘,那個譚文山,和大姑娘的婆家,祖上還是親戚呢。那個譚文山,是永寧侯府譚家四房的遺腹子,是譚家四老爺和外頭的小娘子生的,是個外室所出。”
“因著這樣身份,譚家四太太不願意承認他,這個譚文山和母親在城郊的山神廟旁,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每個月靠著譚家四房送去的銀子過活。”
謝雲錦原就想著這譚文山,或許和譚家有關,沒成想,竟然是譚家四房的遺腹子。
如此看來,羅表兄之所以會失足跌入水中,十有八九和那譚文山有關了。
“不過自從他結交了羅表公子之後,這個譚文山,就搬了新家,搬到了羅府對麵的一個院子住。說什麼,住的近些,也能更親近些。”
如此看來,那譚文山,當真算不得什麼好人。
隻是他千算萬算,實在是不該算急她的表兄。
這回,她不會叫表兄再那樣枉死的。
咱們就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竹蘭,那個譚文山和表兄,平日裏都是說些什麼?說話的時候,可有旁人在場?”
謝雲錦又問了竹蘭一句。
姑娘說的這些,她倒是不曾留意過。
抓著頭發想了想,竹蘭還是回道。
“姑娘,那個譚文山,和表公子的關係,比包文龍和表公子的關係,還要好。”
“包公子因著表公子和譚文山走的太近,和表公子吵了幾次,還和表公子說,那譚文山,不是個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