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國帶著一股糾結的心態和神色走出了許陽的辦公室,坐到他這個級別的人,已經很少將心思擺在臉上了,但無論如何,他想起許陽那平靜語氣下說出的條件,總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條件並不苛刻,也完全合理,但周立國隱隱之中總有一種預感,或許那些人選錯了對手,或許在許陽那張年輕英俊的麵容下,隱藏著的是一顆誰也不曾真正了解過的內心。
周立國坐上汽車,拿出隨身的絹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漆黑的煙鬥。
“直接去那位的辦公室。”
。。。。。。
望著逐漸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汽車,許陽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他知道,這一定不是那位老人的本意,但這一切還是讓他感到一絲束縛感,而作為經曆過黑暗年代的人,生來就對自由和生存有著本能的追求。
坐會椅子上,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許陽一隻手握拳頂在自己的臉頰上,歪著腦袋思考,辦公室繚繞的煙霧漸漸散去。
足足過了很久,許陽才長舒一口氣,無論是黎明之劍的人員調配,還是未來那不受他控製的全新部隊,這些都終將離不開他的支持。
“隻是。。。。。。某些人的吃相有些難看的讓人生厭!”
許陽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會讓一些人清楚的知道,永遠不要和一個在黑暗年代中困苦掙紮了五十年的人搶食物!
緩緩的將眼中的厲色收攏,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轉眼間便被壓製,許陽逐漸恢複到平日裏的麵無表情。
或許是重生回來之後經曆了太多讓他感到心安的事情,也不用為危機四伏的環境所憂慮,讓他在黑暗年代中積攢的殺氣和狠辣,都漸漸地潛伏在了內心最深處。
若不是今天周立國的突然到訪,恐怕時間久了他也會慢慢忽略,原來自己內心深處還有這麼一道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懼的東西。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提高了幾分,當羅少勳懷揣著忐忑的心情進入許陽的辦公室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時隔半個多月,羅少勳帶來了他最新的傑作,一把唐刀模樣的冷兵器。
“按照組長你給的金屬配方和鍛造手法,我們已經成功掌握了靈能金屬的鍛造技術,雖然還有很多有待提高的地方,但基本上已經滿足了組長你說的條件。”
羅少勳臉上掛著笑容,從盒子中雙手端出一把刀具,並說道:“雖說樣子像古代的唐刀,但說實話,就算唐刀被吹的再怎麼厲害,終究也是過時的技術,畢竟工業基礎限製了古人的想象力。”
許陽接過刀具,沒有著急的拔出刀刃,而是先掂量了幾下。
對於羅少勳的說辭,他自然表示肯定,畢竟古人千錘百煉出來的東西,說好聽點那就是融合了鍛造師精氣神的手工藝術之作,但講的難聽點,難道憑借人體的力量,還能比得過重型鍛造機經過千錘百煉之後融合出來的新型鋼鐵嗎?
黎明之劍不是收藏家,也不是藝術品鑒賞家,他們對於手中兵刃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靠得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