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客氣!客氣!多謝殿下!”
聽得王陽的恭賀,俞中堂也是笑嗬嗬地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整個酒宴上倒是其樂融融,絲毫沒有不愉快的氣氛出現。
酒桌上唯一臉上沒有笑容的,也隻有坐在王陽下手位置上的粱有誌了。
從到了府衙之後,粱有誌由始至終就沒有露出過笑容,一直是一臉的冷漠。
酒過三巡之後,俞中堂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朝著粱有誌那邊掃了一眼,隨即又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幾名作陪的文官。
見到俞中堂的目光,那幾名文官立馬就是露出了會意的表情,當即其中一人便是笑嗬嗬地端起了手邊的酒壺和酒杯,從酒桌旁繞了一圈,然後來到了粱有誌的身邊,笑嗬嗬地對粱有誌說道:“這不是咱們的梁大人嘛!嗬嗬!多日不見,甚是想念,隻是不知道如今梁大人在何處高就啊?”
這名文官似乎有些醉意,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而且對粱有誌說話的言語中,還透著一絲調侃的味道。
粱有誌眉頭微皺,眉宇間也是流露出了一抹不高興的神情,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名文官,嘴角一瞥,冷哼道:“你是誰?”
短短三個字,立馬就是把原本其樂融融的酒桌氣氛降到了低穀!
那名文官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下來,粱有誌的這句話,簡直比當麵罵娘還要讓他難堪。
“粱有誌!你!”
那名文官當即就有些忍不住了,立馬瞪圓了眼睛就要發火,而這個時候,其他幾名文官也是連忙上前拉住了這位同僚。其中一人更是插在了這名文官與粱有誌的中間,笑嗬嗬地打著圓場。
“梁大人息怒!息怒!他也是喝多了!並非有意……”
“你,又是誰?”
“你!”
粱有誌又是冷冰冰地蹦出這句話,讓這名打圓場的文官也是同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在旁邊的王陽見了,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沒想到,平時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粱有誌也有這樣的手段,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差點把人給逼瘋了的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咳咳!”
輕咳了幾聲,強壓住笑意,王陽挑著眉毛對俞中堂說道:“俞大人,你這手下的人,好像不怎麼懂規矩啊?怎麼隨隨便便就來搭話?在這裏,是個阿貓阿狗的,都能站出來敬酒嗎?”
王陽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酒杯也是輕輕放下,那酒杯杯底與桌麵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明明聲音不大,但卻是令在座眾人心頭都是不由得咯噔一下。
俞中堂的臉色很難看,他也算是看出來了,王陽這就是在為粱有誌做靠山呢!
而俞中堂也是忍不住瞪了一眼那幾名文官,他讓這幾名文官故意上前去挑釁,目的就是要激怒粱有誌,然後好趁亂下毒。
可沒曾想,這幾人非但沒有把粱有誌給激怒,反倒是被粱有誌一兩句話把自己給激怒了!
當真是廢物!
片刻之後,俞中堂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火,然後勉強擠出了一臉笑容,對王陽說道:“倒是讓殿下看笑話了!下官禦下不嚴,失禮!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