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年代,死人是大事!萬一被人抓住不放,哪怕周睿有理,也難免被潑點髒水。
就像前些年一位老人橫跨護欄亂穿馬路,過路司機出於安全考慮按了下喇叭提醒,老人摔倒後把人給告了,最後司機賠了十萬塊錢。
理由是他的喇叭把人嚇到了……
有些事。是沒法講理的。
出這麼個事,再坐診的話,也沒什麼心情了。
周睿幹脆把店鋪門給關了,和楚子秋一塊離開。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距離店鋪大約三百米左右的街頭,一名看起來很壯實的男人坐在電瓶車上看著這一切。
他眼中一抹黑霧閃過,然後才騎著電瓶車離開。
在他的掌中,一把小小的黑色兵刃上,插這一個麵容痛苦的男性身影。
那身影極小,好似被縮小了數十倍一樣。黑色兵刃把他像葫蘆一樣串起來,任其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如果他的麵容再清晰一點。一定有人可以認出,這正是先前死掉的那人!
這是當初被周睿用主簿令牌所傷的第二個陰差,同樣附身在了另一個人身上。隻是他的力量氣息,要比那位女性陰差明顯許多。不敢輕易靠近周睿而已。
但周睿也不知道,陰差是有勾人魂魄的能力。
他們所用的兵刃,都擁有這樣的特殊能力。
當然了,想要讓一個人死的非常快,快到連使用救命金丸都沒時間,還是需要特殊手段的。
全盛時期時,他們要這樣做算不上特別麻煩,但現在,就得付出一定代價了。
周睿完全不知曉,自己沒能殺掉那兩個陰差,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如果知道,他那時寧願多吐兩口血。晚暈幾秒鍾,也一定要殺掉他們!
二十分鍾後,周睿和楚子秋來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的店長又換人了,那個做事比較機靈的本家調去了另一個地方。新上任的店長,是旁係的外姓人員。
不過依然是機靈的性格,很會做事,一看到周睿和楚子秋來了,連忙親自泡了茶端過來。
如果沒人說話,周睿還以為他是店員呢。
惹出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周睿也挺煩的。
楚子秋隻好安慰他,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他死了又和你沒什麼關係。"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周睿歎氣道。
"別多想,這裏可是青州,以你的地位,這點事還能惹出什麼風浪來?"楚子秋很是不在乎的說。
別說那人是自己發病身亡,就算真是周睿弄死的又能怎麼樣?
身在京都,作為楚家老號這樣的大家族嫡係成員,楚子秋對於什麼是黑暗再清楚不過。
他見識過很多富家子弟胡作非為,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也沒有人在乎。
弱肉強食,並不僅僅存在於原始森林。
誰爬到高處,也不是為了給別人拍照片的。
"算了。不說這個,先算算賬吧。"周睿道。
他來回春堂,是為了把先前的賬目核算一下。
平蘭村那邊實在太缺錢了,周睿不得不想辦法把能搞錢的地方都整一整。當然了。今天專門做這件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轉移自身注意力。
在回春堂呆了一段時間後,周睿接到了陳金良的電話。
陳金良上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心裏一沉。
"你這事有點麻煩,那人的親哥是通州的二把手,關係很硬。現在對方得知了消息,要求我們立刻逮捕嫌疑人,並送往通州進行審訊。現在我正在和對方交涉,讓你去那邊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估計得來錄個口供,所以提前通知一下你。"陳金良說。
周睿眉頭緊皺,倒不是怕那個所謂的二把手,而是隱約覺得,這事有點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