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直接將溫子健推到一旁。

周睿也顧不上禮儀風度,直接伸手點指田飛菲:"你別以為知道些什麼,就可以操縱的我行動,老子相信你才聽你的意見!別以為沒有你我就活不了!"

積壓在胸中的不滿,隨著連珠炮一般的話語一股腦噴了出去。

周睿瞬間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可對麵的田飛菲卻說不出話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周睿會突然大發雷霆。

愣愣的看著眼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周睿,她的心裏突然升起巨大的恐懼!

這股氣勢,這樣的壓迫感,竟然與死去的周睿一模一樣!

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死去的周睿!

"你……你、你……"

張口結舌了半天。田飛菲愣是沒說出一句整話。

"田飛菲,你給我挺好了!要麼立刻告訴我白明蘭的下落,要麼就永遠從老子的視線裏消失!是去是留。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最後的通牒。

周睿現在也不管田飛菲究竟怎麼想的了,直接霸氣的給出了兩個選擇。

這般模樣,讓田飛菲更加恐懼了。

她的兩隻眼睛驚恐的看著周睿。身體不自覺的向後移動。

那樣子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怪物。

直到一旁的溫子健出聲提醒,田飛菲才從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睿,隨後拿出手機,打開了一段對話錄音。

這段錄音正是她和白明蘭的對話。

從見麵到離開,兩人在一起說了什麼,記錄的清清楚楚。

等周睿聽完了。田飛菲這才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滿,但一些事真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頓了一下,見周睿這次沒有反駁的意思,白明蘭又繼續說道:"相信我,白明蘭絕對不是敵人!你們兩個之間的仇怨,完全是一場人為製造的誤會!而你最大的敵人不是陰差,也不是主簿,更不是府君,而是那個黑衣男子!"

田飛菲說完,便重新靠在了沙發上。

她知道,周睿需要時間消化錄音中的內容。

她也相信,以周睿的智商,應該能分清輕重緩急。

隻要能成功勸說周睿放棄與白明蘭之間的仇怨,一切就好辦多了。

然而。白明蘭畢竟是傷害紀清芸的幕後真凶,要讓周睿與她和解,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什麼事周睿都可以原諒,唯獨紀清芸是他的逆鱗。

誰要是感動他的妻子,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可是田飛菲說的不無道理。

陰差也好主簿也罷,實際上跟周睿並沒有直接的仇怨,充其量因為天譴,曾引青州主簿主動出手而已。

而那也是各為其主罷了。

究其根源,一切都是那塊呂州主簿令牌惹的禍。

要不是黑衣男子殺了呂州主簿之後。將令牌送給了周睿,又怎麼會招來其他地方的陰差?

如果不是陰差主動挑釁,周睿又怎麼可能惹上遠在白江市的白明蘭?

在這世上,可以確定對周睿圖謀不軌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一直神出鬼沒的黑衣男子。

如果不把那家夥除掉,就算周睿最後幹翻了陰差組織,也會被黑衣男子漁翁得利。

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天下,最後替別人做了嫁衣。

一時間,如何抉擇,周睿還真拿不定主意。

見他半天沒有開口,田飛菲也不急於一時。

"到底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撂下最後一句話,田飛菲便帶著溫子健離開了咖啡館。

眼下周睿的藥鋪已經毀於天譴之中,他積攢金光的速度必然放緩。

沒有足夠的實力,周睿也不會急著找白明蘭報仇。

因此,最近一段時間,田飛菲不必擔心周睿會有性命之憂,也就由著他自己選擇最終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