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是想要他們的命,下手都是致命招。
顧傾之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隻能聽見刀劍碰撞的金屬聲。
“幹娘,你覺得誰要對付我們?”牧野問道。
遇到這種性命攸關的事,牧野覺得該還手的時候,就應該還手,可是幹娘不準,他又不能不聽。
“小牧野,這次是幹娘連累你了。”顧傾之悲催的說道。
她這體質一向招厄運,已經被綁架跟刺殺過好幾回。
所幸她運氣好,有驚無險的渡過。
“幹娘說的哪裏話,是這些人不長眼。”牧野說著安慰的話,逗得顧傾之心情不錯,隻聽到她愉悅的笑一聲。
一聲刺耳的聲響不遠處傳來。
黑衣人得到命令,更加賣力的出手。
白修然他們幾個人,武功都不錯。
但雙拳難敵四手,黑暗限製視線,黑衣人又增加一些過來。
慢慢他們也有些吃力。
“傾之。”
黑暗中,不知誰驚呼的叫一聲她的名字。
顧傾之懵懂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黑影擋在自己麵前,似乎聽到利劍劃破衣服的聲音。
“你”
顧傾之顫抖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海裏不停的叫囂著,白修然受傷了,白修然受傷了
“傾之,沒事。”
暗啞刺耳的聲音冷靜的安慰著她,仿佛是有預感般,他感到一個黑影鬼魅般朝著他右側不遠處襲去。
那個地方是顧傾之的方向,他想都沒想,轉身就擋在前麵,好在對方也沒想到他會出現,一劍從他右側的袖子上劃過去,隻是把袖子劃破而已。
“誰讓你擋了。”顧傾之眼淚不由自由的下來,她現在才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連幫忙都辦不到,還拖後腿。
等哪天回去,她一定多跟老爺子學點配藥的本事。
不管是自保,還是其他,她不能做那個等著別人來救的人。
白修然知道她是不相信自己的那些話,以為是安慰。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解釋太多,衝著顧傾之來的這個黑衣人顯然武功不弱。
一招未成,立馬又出招。
“牧野,我”
顧傾之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又聽到遠處傳來似鼓非鼓的聲音。
“爹。”牧野驚喜的出聲。
“額?”
顧傾之一愣,早聽說牧野的爹出門,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沒想到如此緊要的關頭竟然出現。
“牧野,確定是你爹嗎?”她可記得,牧野四叔也會用那種鼓。
“嗯,不會錯。”牧野肯定道。
如果他爹出現,那麼他們肯定就沒事。
果不其然,剛剛還在對他們用殺招的黑衣人,突然都慢下手中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到最後手中的劍都握不住,全部掉地上。
白修然他們也停住手。
一盞血紅的燈籠從空中飄下,看得格外的詭異。
不過也暫時把此處照亮一些,光線所及的地方,能見到那些黑衣人仿佛被點穴般,如同木頭一般站立著,一動也不動。
“這是?”顧傾之嘴角微抽,太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仿佛有超能力似的,又仿佛這些人全部被催眠。
“爹。”牧野走過去,對著提燈籠的高大男子喊道。
“多謝相救。”白修然真誠的道謝。
高大男子看他一眼,“我看見有一男一女去報官,這裏就交給官府,我們先走吧。”
眾人皆沒有異議,跟著離開。
等到了醉紅塵後院,明亮的燈光把眾人的模樣全部照出來。
顧傾之緊張的去檢查白修然的傷,除幾個小小的劃傷,其他都沒有大礙。
“我以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讓自己受傷。”顧傾之生著悶氣。
白修然捏著她氣鼓鼓的臉,寵溺的笑道:“可我更怕你受傷。”
“我能受什麼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運氣一向不錯,再危險的事都能逢凶化吉。”顧傾之嘴硬道。
“事關傾之,我不願去賭運氣。”
因他這句話,顧傾之慢慢紅臉,把頭一撇看向別處,能說被人保護的感覺,其實很不錯。
房間內的人看著他們二人,全部沒去打擾。
牧野站在牧天狼的旁邊,“爹,你怎麼回來了?”
“你四叔出事,我就回來看看。”牧天狼沒有隱瞞。
牧野一驚,的確有好些天沒有看見四叔。
“那四叔?”牧野遲疑的不敢問。
“牧家祖訓,不要摻和朝廷中的事,他偏偏不聽,丟命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他去一趟鎮南王府,根據蠱蟲的提示在一處被封的枯井裏麵發現牧藤的屍體。
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屍身沒怎麼腐爛,能看出死前遭遇的一切。
牧野聽明白他爹的意思,沒有繼續追問,隻是,“爹,你怎麼知道我們被人刺殺?”
“那位童大人與鎮南王的談話,我聽到一點。”牧天狼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