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的拿著匕首在青青的胸口比劃著,“你說,我是捅這邊呢?還是捅這邊呢?”
梁青青狠狠的將一口血沫噴在他臉上,“你有本事就捅,反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有骨氣。”邵文抹了一把臉,不怒反笑,“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我現在不捅你的上麵,我讓他捅你的下麵,看你還有沒有這麼拽!”
看似平淡的語氣,說的卻是最汙穢不堪的事。
梁青青恨恨的咬著牙,本能往後縮了縮身子,“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邵文不答,隻嬉笑著退開。
那執劍刺客早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解開了腰帶……
“不、不要,不要!”淒厲的求饒並不能阻止那猥瑣男人的腳步和邵文得意的奸笑,梁青青一扭頭,用盡全力朝著身後堅硬的石壁撞了過去。
她寧可死,也絕不受這些人的侮辱。
今生今世,她的身和心,都隻屬於那一個人……
*
等到梁青青再睜眼,已經是三日之後。
頭頂有月白色的紗帳隨風輕擺,窗台前有牡丹開得正豔,若非全身的傷痛仍在,她幾乎要以為那一夜隻是幻夢一場。
“姑娘,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菊香笑著拿手在她眼見晃了晃,轉身雀躍的衝了出去,“奴婢這就去告訴太子爺。”
“別、別去。”那天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梁青青不敢想,所以她不想麵對顧謹煜。
可她的話,對於興奮之下的菊香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不一會兒顧謹煜便衝了進來,“青兒……”
一開口便似有千言萬語,待到對上她的眼神,他卻又不知要從何說起。看她靜靜的躺在那裏,他多想拉拉她的手,抱一抱她,可想到她那滿身的傷痕,他便隻剩下愧疚。
“對不起!是我來遲,讓你受苦了。”
若不是他自私封住她的穴道,她可以直接人從正麵殺了出去;若不是被封住穴道,她就能盡早的發現暗道中藏著人;若不是為了衝開穴道,她也不至於會受那麼重的傷……
唯一慶幸的是,他終於在她被侵犯之前趕到。在那兩個人沉浸在奸計得逞的忘乎所以中,他憤怒的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一眨眼便有淚落下來,梁青青微微的側過身,不想讓顧謹煜看到這一幕。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不潔之身,她又有何顏麵再麵對他?
“對不起,是我錯。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能治好你的傷。”
手腳筋盡斷,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那是毀滅性的災難。何況梁青青為了他,整整學了十年的武功。若不是邵文抓住菊香作為要挾,就算再多幾個刺客也不是她的對手。
顧謹煜還想說什麼,剛一張口就聽梁青青用沙啞的聲音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在暗道裏升騰起的眷戀,都隨著她朝著石牆那一撞,消失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走了。”顧謹煜靠著床沿坐下來,“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我的太子府,我會封你做太子妃,就像我們小時候說好的,我要你堂堂正正做我顧謹煜的妻子。”
妻子?多麼誘惑的字眼。
可這一切都來得太遲,她想要的時候他給不了;他想給的時候,她已經不想要了……
他越是如此情真意切,梁青青便越是覺得心如刀絞。她不顧身上的傷,抓起枕頭狠狠的砸傷顧謹煜,“滾,你給我滾,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