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留戀、再舍不得, 蔣溢還是趕快把秦念的腳塞到了他幹爽的新鞋裏。
秦念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隻感覺腳下的鞋有點太大了,一雙腳在裏麵直打出溜滑。
蔣溢遮掩似的幫秦念拍打著衣服上的雪, 雪到了屋子裏很快就化了,不趕快把雪清除掉, 一會兒衣服就濕了。
拍完衣服又趕快去廚房把爐子裏的煤桶開,力求讓自己忙點好分散注意力。
爐子裏壓著的煤遇到空氣很快就著了起來, 連帶著屋裏的溫度上來的特別快, 整個屋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秦念穿的很厚覺得有些熱, 她把外麵的大棉襖脫了, 隻剩下一個貼身的針織打底衫。
然後坐到沙發上,看著蔣溢忙來忙去。
等蔣溢把屋子燒熱了之後, 已經是滿頭大汗,把額前的頭發都沾濕了。
秦念這時才發現他穿的大衣因為沒有及時把雪拍掉, 已經幾乎濕透了。
在燒的暖和的屋裏,正開始向外蒸騰著熱氣, 好像剛從蒸鍋裏出來一樣。
秦念趕忙把他的外衣扯下來,邊扯邊說:
“濕衣服快脫下來,你這樣是要感冒的!”
棉襖濕透了, 扯掉。
裏麵的毛衣沾上了棉襖的水汽,扯掉。
扯來扯去蔣溢被秦念扯得光了膀子…
蔣溢…
秦念茫然的看著地上的衣服,再打量著眼前光膀子的蔣溢,她隻是想幫他把濕衣服扯下來而已,不是想幫他脫衣服啊!
嗯…當下的情況就比較尷尬,兩個人的眼光無意的撞到了一起,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裏的自己,又趕快同時別過眼睛, 不敢仔細看對方,極不自然的裝作自然的樣子。
“我去看看我的衣服幹沒幹!”
秦念像沒頭蒼蠅似的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往外鑽,隻想迅速的逃離這個讓人有些口幹舌燥的氣氛。
蔣溢一見她去的是餐廳的方向,而他把她的衣服掛在了廚房的爐火旁,因此伸手去拉住她的胳膊,輕輕往回一帶。
“你走錯方向了。”
不知怎麼的,他的聲音異常沙啞,這話說出來像磨砂一樣,磨的秦念耳朵癢癢的。
他拉住她,僅僅是握上那纖細的手腕,兩個人都不禁同時悸動起來。
蔣溢原本隻是想把秦念轉個方向,卻不由自主的手上用上了力,一下把她帶到了懷裏。
秦念的臉就這麼無預兆地磕到了他的胸口上,磕在有型的肌肉上,生疼生疼。
她的臉冰冰涼涼的,他的胸口火熱火熱的,兩個人同時出聲。
“嗯。”
秦念的手貼過去,也不知是想推開他,還是想拉得更近。
蔣溢兩隻手直接過去拽住了她的手,攥著她的手輕輕環在自己的腰後。
然後覆蓋在她手上的手又重新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攬在懷裏。
“不是說要一起換衣服嗎?”他壓低著嗓子輕輕的在她耳邊說。
秦念一個激靈,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提上來了,整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屋裏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秦念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擁抱的久了也是會產生反應的,至少她現在暈暈乎乎的,感覺氣都喘不勻,而且也感覺到他的不一樣。
蔣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背往後撤,想要讓兩個人的距離遠一些,好沒那麼尷尬。
秦念本來有點難為情,但看他這樣子樂了,特意逗他道,
“怎麼,現在不好意思了?剛才嘴上不是挺厲害的嘛,還說要一起換衣服呢!”
蔣溢的眼睛變得幽深起來,他輕扯嘴裏,然後湊近她耳邊說:
“你怕是不知道,男人是激不得的!”
然後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把已經疏遠的距離拉近,又把她抱緊,於是她又感覺到了…
秦念的臉轟的一下,紅的透透的。
“你你!你不要臉!”
她都不知道她說這話是斥責還是在撒嬌了,總之語氣嬌嬌軟軟的,一點力度也沒有。
低聲的笑在她耳邊響起,“剛才也不知是誰那麼厲害,怎麼現在不好意思了?”
他把她說過的話又重複給她,在這個環境下竟然恰如其分。
他又說:“反正在你這兒我已經這樣了,那這臉要不要還有什麼所謂?再說了,跟自己的媳婦有什麼好要臉的?”
“瞎說什麼,誰是你媳婦?”秦念不好意思的反駁。
“誰答應了誰就是我媳婦啊!媳婦?”
秦念咬緊了唇不說話也不答應,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得逞!
“媳婦!”他又叫。
秦念憋著笑不理會。
“再不搭理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蔣溢笑著放出狠話來,秦念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發現自己的嘴唇已經被占據,就是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