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海…
秦建國…
林貴梅有些遲疑道,“真有這個說法?”
孟玉珍聽了這話,眼睛卻立馬亮了起來。
“我好像也聽過胎神這個說法,小妹趕快回來住吧,自己家人果然惦記自家人!”
孟玉珍一掃剛才的陰鬱,急切的對秦大海和林貴梅說。
秦清清卻把腿收了站起來,
“算了算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不在這了,回家去吧!”
“小妹你不能走!”
孟玉珍一把拉住了要走的秦清清,然後也不看眾人的臉色,斬釘截鐵的對秦清清說:
“小妹你就住下來!嫂子這就去給你收拾!”
其他人…
秦清清心說家裏就這麼一個好糊弄的,不多糊弄她兩下都對不起這沒心眼的大嫂。
秦念把這消息聽過了,秦家人裏她隻關心秦建國隻要秦建國沒事就好,至於趙家人那更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他才不管他們和秦清清之間那些爛事呢!
離年越來越近,各個廠都開始給員工發福利,然後放假讓員工回家準備過年。
各廠的福利一出,果然服裝廠的福利拔得了頭籌。
服裝廠的聲譽再次水漲船高,成了全新安市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進來的工廠。
隻不過服裝廠現在已經沒有招工需求了,要是明年和港市的合作談下來以後,招工名額一放出來,估計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爭搶。
蔣溢的福利一分到手裏,立馬就送到了秦家來。
他是要回京市過年的,隻不過一直拖著沒回去。
秦景學看了眼整整齊齊的三份福利,6斤肉6斤散糖6斤點心,再看看自己那份兒和往年一樣的10斤糧食,不禁苦笑。
沒想到到了年終歲尾,自己這個廠長竟然是家裏福利最薄的,過年還得指著家裏的娘子軍,蔣溢被它自動劃到了家人的範圍外。
不是機械廠太摳,而是這種老廠每年發的福利都是遵循老曆的,不像服裝廠這樣的新廠沒有慣例,也沒太多的束縛,秦念說啥就是啥。
臘月二十八,秦念指揮著人給服裝廠封門,貼對聯,掛燈籠。
然後所有的員工正式放假,回家歡歡喜喜過個大年。
忙完這些之後,她小媳婦似的慢慢跟在蔣溢後麵,到火車站送他回京市。
蔣溢看她這個樣子覺得舍不得又覺得好笑,平時雷厲風行的秦廠長,每每跟他在一起時,就像是從前那個小姑娘一樣嬌俏。
他何其有幸有這樣一個對象,讓他領略到兩種風采。
一個像火,熾熱又明亮;一個像水,溫柔又繾綣。
蔣溢覺得自己往京市走的腳步更加沉重了,他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秦念小聲的嘟著嘴問。
“過完年就回來!”蔣溢立馬說。
沒有人比他更舍不得離開這兒了,他還沒走,就已經開始舍不得了。
秦念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你回去陪爺爺好好過個年!”
她不能這麼自私,她已經擁有了蔣溢平時的時間,可蔣爺爺在過年的時候也希望能有兒孫相伴啊!
很明顯蔣主任那家不是什麼能讓爺爺開心的兒孫,他就隻有蔣溢了。
蔣溢也是因為這個才必須要回京市,爺爺是他在京世唯一的牽掛。
再想到那些人,他的臉色又有些冷了下來。
他已經沒媽了,幹脆連爸也沒有、隻有一個爺爺就好了。
秦念看出他的心情低落,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
“回去不要不開心,隻要跟爺爺好好過個年就好了,我在家裏等你。”
蔣溢被她這聲“家裏等你”快要融化了,就好像他也有了一個家,有一個人在這個家裏等他回來。
他再不是無處可去的,一個孤零零的人。
“好!”他重重點頭。
到京市的車已經到站了,蔣溢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
秦念盡管舍不得,還是催促他趕快上車。
“快去吧,不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她能想象這個年蔣溢過的會有多麼煩躁,從蔣溢抗拒的臉色就能看出來。
她突然想給蔣溢一些對年的期盼,仰著臉笑著對蔣溢說:
“除夕夜要守歲,我打電話給你拜年!你要記得給我壓歲錢哦!”
蔣溢被這個笑感染了,臉上的陰霾盡散。
“好,我等你!”
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不能做什麼出格的舉動,蔣溢隻能在袖子底下抓住了秦念的手,重重的捏了幾下。
有了這個盼頭,感覺分開的日子也不那麼難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