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完會回到酒店的溫灼雙手環抱,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林蘊青,聲音低冷:“注意休息,不能運動,這就是你謹遵醫囑的表現?”
“我沒有運動埃”林蘊青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誰能想到他剛到酒店就能遇到溫灼,“放鬆心情、保持樂觀能夠促進恢複,我覺得旅行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而且我看你都沒有回我消息,我擔心你。”
溫灼側眸掃了一眼站在一旁提著行李箱的管家,視線再轉回林蘊青身上:“誰幫你訂的套房?”
“陸才。”林蘊青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對方。
“他們怕我因為太想你,滋生負麵情緒,會影響傷口恢複。”林蘊青解釋道。
“哦?你們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溫灼進了電梯。
林蘊青從管家手中接過行李箱,並說道:“我自己來就好。”說完,他提著行李箱也走了進去。
“你是覺得自己那小身板還不夠折騰?”溫灼從他手中提過行李箱。
“其實沒什麼事。”林蘊青打了個小哈欠,眼皮耷拉,生物鍾被時差影響,他的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沒什麼事?所以還怕因為負麵情緒影響恢複?”溫灼用餘光瞥著乖乖站在一旁的人,低眉順眼的,沒了平時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牙尖嘴利的模樣。
從國內直飛m國要十幾個小時,再從機場到酒店,這一趟確實折騰,更何況他還是隻身一人過來的。
林蘊青抬眸看著他冷著的臉,聲音放軟:“因為我擔心你啊,你出差的前一天晚上幫我冷敷,那麼晚才睡,第二天又那麼早就醒了。”看看他多貼心。
溫灼冷哼一聲,聽著他逐漸放弱的聲音,心裏生出莫名的情緒。
阿青的聲音是怎麼樣的?好像就是這樣的,音調不高不低、不急不緩,輕柔動聽,像和煦的春風。
但阿青不會說這種膩歪的話,他總是那樣,看似溫和,但和任何人總是若即若離。阿青並不好接近,更不會追著別人跑。
握著行李箱手柄的手指微微攥住,溫灼一時間有些失神。
兩人走出電梯,看著林蘊青緩慢往房間大門走去的背影,溫灼聲音一沉:“林蘊青,你不該過來的,你也不該擔心我。”
“嗯?”林蘊青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簾垂下,往後退了一步,接過溫灼手中的行李箱,聲音悶悶的,“我知道的。”
最近他確實嘚瑟了,忘記了自己當初入職時的計劃和決心。
顯然溫霸總仍然有一顆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心,尤其是在白月光所處的地方,他這是踩雷了,被金錢蒙蔽了雙眼。
察覺到手中一空,溫灼卻並未感到輕鬆,看著對麵耷拉著的肩膀,他心裏有些沉。
“林蘊青,別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林蘊青不該對他產生任何感情。
“作為一名合格的替身,我想第一準則你應該沒有忘。”溫灼提醒道。
林蘊青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皮,點了點下巴:“沒有忘的。”
“但是……但是我覺得作為一名優秀的替身,在雇主辛苦工作時,我應該陪在他身旁,給他感情上的陪伴。”
他抿緊嘴角,抬起頭與溫灼對視:“我很有職業素養的,沒有喜歡你。”他喜歡的是錢,請放一百個心吧。
冷著臉的溫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原本略顯沉重的心情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怒氣。
“你有職業素養,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為什麼要追到我身邊來?”居然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忍著病痛,千裏迢迢地追過來,還敢說不喜歡他。他礙著麵子才不挑明說,這家夥還蹬鼻子上臉了?
“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允許?”林蘊青撇了撇嘴,咕噥著,“又沒有花你的錢。”
溫灼簡直氣笑了,輕嗤一聲,冷靜了一下,抓起他的手腕,把人帶進了房間,關上門:“今天是周三,你的工作日,你是我的生活助理,要為我工作,聽我差遣。”
“是啊,我是您的生活助理,所以我跨越大洋來到您身邊,為您工作。”林蘊青抬起眼簾,瞄了他一眼。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溫灼生氣的樣子,眉頭緊皺,濃眉壓著深邃的雙眼,但他始終沒有失態,說話的音量始終還是克製的。
其實這事是他做錯了,溫灼過來與白月光交流感情,他突然過來就是在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在白月光麵前毀溫灼的聲譽,這既沒有職業道德,也沒有感情道德。
“對不起。”林蘊青低下頭悶悶地說了一句。
看到他突然催頭喪氣低頭認錯的模樣,溫灼剛到嘴邊的訓斥頓時哽祝哼!這是想要裝可憐以博取他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