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王城傳來消息,盛王近段時間不太安分,頻繁與朝中重臣走動,大有結交之意。君上如今無法處理政事,他便借著這個機會,趁機發落我們的人,將他的人安插其中。連禁衛軍,都混入了不少他的耳目。”暗衛捏著白毅傳來的消息,有些忿忿不平。
他們君上才不在幾天啊,盛王就蹦躂的這麼歡,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似的。
歐楊早有預料,倒是不覺得什麼,“機會難得,他自然想好好把握。安插進來的那些人,等回去之後拔除了便是,不礙事,都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統領還說,盛王已經懷疑您了!”暗衛如實道:“特別近幾日,盛王幾番出入王殿,求見君上。雖說已被統領攔下,但怕是瞞不了多久了!”
“本君知道!”歐楊道。
歐盛是個多疑的性子,自然對他重病之事持有懷疑態度,哪怕他有意放任,營造出一種自己無力理政的假象。
老狐狸一直很狡猾,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了,一點把柄都沒讓他抓到。
歐楊吩咐道:“讓白毅盡量攔下,本君會盡快處理好青州城的事宜!”
“屬下明白!”暗衛又說:“還有一事,邊境那邊西洲已經退兵了,想必是聽說了扶柳姑娘出走王城的事,覺得大軍壓境已無意義。”
歐楊尋思了會兒,笑了,“那正好,正愁無人可用呢!密信程厲,讓他帶上一萬精銳秘密趕來青州城,本君要把這青州城的叛賊一鍋端掉!”
“是!”
“對了,關於浣花樓,你了解多少?”歐楊問。
暗衛想了想,道:“浣花樓雖與清風茶莊同為大陸兩大情報組織之一,但較之清風茶莊少了幾分底蘊。浣花樓成立時間短,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年,還是近兩年才開始崛起的。”
歐楊想起昨晚打的那一架,“浣花樓的樓主呢,可知此人身份?”
暗衛搖搖頭,“不知!此人頗為神秘,幾乎沒有露過麵,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浣花樓的一切事宜都是護法千麵出麵打理的。”
歐楊將目光移到桌麵上那隻精巧的耳環上,交手過程中無意落下的,隻是一隻普通的耳環,沒什麼特別,也不是什麼信物,想要借此挖出那位樓主的身份,難!
有一件事他覺得奇怪,明明武功路數陌生得很,那人給他的感覺卻很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在哪兒呢?
歐楊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也不再耗費腦細胞,“罷了,讓人留意,看能不能挖出此人的身份!”
“屬下這就去辦!”
……
入夜,北洲邊境。
篝火燃起,將士們圍坐火堆邊,高高興興地喝酒吃肉,氣氛熱鬧得不得了。
西洲撤兵了,是件喜事兒,可不得好好慶祝?
沒有人是喜歡打仗的,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誰願意整天在刀尖上舔血?老婆孩子熱炕頭,那才是讓人向往的生活。
程厲坐在不遠處看他們鬧,臉上不由帶了點笑意。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胸口的內袋中取出一方帕子。
素淨的帕子,沒有一點裝飾。湊近了聞,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是莫離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