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寧城回來,扶柳就發現王殿的氣氛有些……詭異!
過路的宮人看著她的目光總是透露著意味深長,看得她心裏毛毛的。一問,又都嬉笑著跑開,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不僅宮人們,歐楊的行為也是反常。
經常忙得連影子都見不到一個也就算了,自打她住進王殿,歐楊就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王殿的任意地方對她都不設禁令。可最近幾天,她卻被告知,王殿西北方向的那幾處宮殿她不能踏足。
扶柳:“……”
對此,歐楊給出的借口是,西北方向的那幾處宮殿正在翻修,擔心她不小心被砸傷。
扶柳一個字都不信,奈何歐楊的嘴巴緊得很,怎麼都不再說了。
某日,又一次接收到宮人們奇怪的眼神,扶柳終於忍不住將白毅堵在了過道的死角。
白毅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他麵上不動聲色,彎腰行禮,“扶柳姑娘!”
扶柳雙手環胸,問:“你們君上,最近在忙些什麼?”
“政務!”白毅一板一眼地說。
扶柳輕嗤,“騙誰呢?最近沒什麼大事發生,歐盛也老實待著沒有搞事,西南兩洲近來又安分,他有什麼可忙的?”
白毅道:“這是機密,請恕白毅不便多說!”
“行!”
白毅還沒鬆一口氣,又聽見她問:“那我問你,最近宮人們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白毅:“……”
“還有,王殿西北方向那幾處宮殿我為什麼不能去?”
白毅:“……”
“這些也是機密?”扶柳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君令不可違,哪怕扶柳逼得再緊,他也是不能說的。
扶柳被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牙癢癢,又拿他沒辦法。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好脾氣地打著商量,“這樣,你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說是你說的,怎麼樣?”
白毅還是緘口不言。
扶柳眯著眼,“你們君上是不是準備納妃?”
白毅:“……”突然有點心疼君上怎麼辦?
他深呼一口氣,道:“扶柳姑娘,還請不要胡思亂想!”
扶柳撇撇嘴,“不是的話他好端端翻修宮殿做什麼?”那些宮殿難道不是為她的美嬌娘準備的?
白毅又不說話了。
“算了算了!”扶柳覺得沒勁兒,趕蒼蠅似的揮揮手,“你走吧!”
“是!”
扶柳兀自生著悶氣,忽而瞥見身後的白鳩,眼珠子一轉。
白鳩如臨大敵,“我什麼都不知道!”
扶柳翻了個白眼,哀怨地說:“你告訴我又怎樣,我又不會說是你說的!”
白鳩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絕對不能說!
“吃裏扒外的東西!”扶柳恨鐵不成鋼。
白鳩心裏吐槽:我要是真的說了,那才是吃裏扒外吧?
……
北君書房。
歐楊一邊翻開著禮部送來的奏章,一邊問一旁的宮人,“宮殿修建得如何了?”
那是他要給扶柳的驚喜,去金寧城之前就已經在準備的了。
宮人道:“稟君上,大體已經完成,還有些細節需要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