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極聽到這個名字,嘴角抽的更猛烈了一些,剛剛聽她那樣說,還以為會取出一個什麼好聽且有記念意義的名字來,結果取了這麼一個土得掉渣渣的名字。
花花……
跟長得一團雪似的有毛關係,跟他衛元極又有毛關係,況且這小雪狼明明是隻公狼,取花花這樣女裏女氣的名字,不是明擺著要把它養成娘娘腔嘛。
真不知道這丫頭腦子是怎麼想的,叫白眼還貼切些,這小雪狼根本就是個白眼狼嘛。
洛櫻臉色微微一沉:“怎麼,你有意見嗎?”
盡管衛元極對這個土掉渣的名字嫌棄萬分,卻還是言不由衷的笑道:“沒意見,一點意見都沒有,花花……嗬嗬,這名字很……別致……”
“花花,你喜歡這個名字嗎?”洛櫻不再看他,而是喜愛的看著小雪狼。
“嗷嗚……嗷嗚……”
小雪狼似乎很滿意的朝洛櫻點了點頭,愉悅的叫了兩聲。
對於小雪狼來說,就算取個最高端最有文化的名字,和翠花之類的效果也差不多,沒什麼特別意義,隻是一個代號而已,重要的是它喜不喜歡這個新主人。
衛元極暗自瞟了小雪狼一暗,很是鄙視的嘀咕一句:“真是個沒骨氣的娘娘腔。”
洛熙平在外麵站得久了,有些冷,又怕怠慢了衛元極,笑眯眯的走向前,先是跟洛櫻施了個眼色,示意她對衛元極熱絡些,又伸手引路道:“世侄,外麵冷,快裏麵請。”
話剛落音,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婦人的喝斥聲:“洛熙平,你可真是當的好二叔!”
說話間,那婦人已經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洛熙平回來一看,來人竟是蘇冷的夫人諸葛雯,論起諸葛一門,想當初也是長陵城內赫赫有名的七大門閥世族之一。
自打新帝登基,太後掌權以後,諸葛一門有漸漸衰落之勢,又兼家中子孫安享眼前富貴者多,運籌謀畫將來者無,鋪張浪費,坐吃山空,更加速了諸葛府的衰敗。
衰敗歸衰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是以,諸葛雯氣勢不減,更何況,她上頭有六個哥哥,下頭有一個弟弟,獨她一個女兒,在家中就當珍寶似的養的,脾氣自然橫行霸道了些,在家裏連蘇冷都怕她。
她隻生了蘇治賢一個兒子,一直盼望著能生個女兒,這麼多年總沒個動靜,如今上了年紀更沒那份想頭了,所以一直待洛嬋甚是親厚,心疼她沒爹沒娘。
結果蘇治賢惹下滔天大禍,到現在生死未明,她每日在家懸心不已,煩燥時,便跑到蘇冷麵前罵幾句,說他無能,連兒子都護不住。
蘇冷怕了她,借著公事天天息在外頭養的小老婆那裏,她哪能容得,昨兒帶了一幫子人去捉奸,誰知在半道上遇到了洛嬋,瞧著洛嬋的可憐模樣,她逼問了半天,才知道她在洛府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其實,老太太死的第二天,她和蘇冷都來過吊唁過老太太,隻是當時府裏一片忙亂,洛嬋又跪在老太太的靈前悲痛欲絕,她也沒有機會問她的近況。
沒想到啊,她的外甥女如今在洛府過的連下人都不如,她的父親母親為救洛熙平而死,結果這個洛熙平這個忘恩負義的無恥東西竟然把洛嬋趕到了梨院居住。
退一萬步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洛嬋到底是蘇冷的嫡親外甥女,再怎麼說洛熙平也不能這樣苛待她,當他們蘇家人都死光了嗎?
蘇冷那個窩囊廢不肯來,她是一定要來幫外甥女出口惡氣的。
還有那個洛櫻,當真是個心如蛇蠍的小賤人,奪了洛嬋的管家之權也就罷了,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還要奪走嬋兒所有的一切,若不是她一味的挑唆離間,洛熙平對洛嬋的態度也不可能發出這麼大的轉變。
想到洛櫻,她不由的轉頭去看,看到洛櫻懷抱著一隻狗不狗,貓不貓的白色小動物,正俏生生的和一個身著紫貂裘的男人站在一起,她看不到那男人的樣子,隻看到他的背影,不過看其穿著打扮,就知其身份定然貴重不凡,心裏立時恨出火來。
她倒有心思在這裏招狗逗貓,勾搭男人,可憐她的外甥女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洛熙平見她一來就出言不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麵色鐵青的看著諸葛雯,忍耐住性子冷聲道:“原來是嫂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諸葛雯冷笑一聲:“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嫂子,想當初是誰救了你的命,你倒恩將仇報,虐待起嬋兒來!”
洛熙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嫂子若上門做客,我歡迎,若這樣夾槍帶幫的上門來尋晦氣,還請嫂子速速離開,切勿驚擾了老太太的亡靈。”
說完,他衝著洛櫻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將衛元極帶走,省得他在一個晚輩麵前丟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