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僥幸過關了,但是她的命也懸在了刀刃上,隨時都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死了。
她,下一步,又該怎麼走呢?
太後走了,一眾宮妃等閑雜人等都離去了,原本就拓大的寢宮,此時更是空曠寂靜,周圍靜悄悄的,白傾鸞隻能聽到自己略微緊張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的慕容辰淵,白傾鸞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剛剛太後要將她五馬分屍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緊張。
這個人是連皇上太後都得給三分麵子的攝政王慕容辰淵,天玥先帝最小也是最寵愛的兒子,天玥青帝的弟弟,一出生就封了宸王,相貌俊美絕倫,才華卓絕,風華無雙。
一出生,就得到上天的眷顧。
十年前先帝臨終兩道遺旨,一是立下儲君,二是將隻有十一歲的慕容辰淵封為攝政王,輔助青帝管理天玥。
攝政王啊,這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手掌天玥三分之一的兵馬帥印,十五歲出兵北翟,大殺四方,讓北翟投降賠禮,一時間被天玥百姓稱為護國戰神,是青帝最為忌憚的人物,在青帝父子的心裏,慕容辰淵就是一隻酣睡他們床榻上的老虎。
空氣略微壓抑,不知道怎麼麵對慕容辰淵的白傾鸞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些,清了清嗓子,“王爺,若是沒有事,臣女先行告退了。”
她需要去換一身衣服離開這裏,不想在這麵對這個男人了。
“剛剛本王才跟太後說你深得本王的心,如今一個人離開,是想告訴太後你和本王感情不和?還是說,本王剛剛撒謊騙人?”
在白傾鸞轉身之際,那道冷嗖嗖的聲音響了起來,無端的讓白傾鸞顫了顫。
剛剛,不就是撒謊騙人嗎?還有,他們才第一次見,哪來的感情和不和!
白傾鸞咽了咽唾沫,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慕容辰淵,略微忐忑的開口,“那王爺的意思是……”
白傾鸞,剛剛在太後麵前那份膽魄去哪裏了,怎麼碰上這個家夥,反倒心虛了。
“本王的意思,剛剛在太後麵前不是說的很清楚?你是本王心儀的女人。”慕容辰淵神色淡淡,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王爺,那不是一時權宜之計嗎?現在我們已經沒事了……”一句本王心儀的女人,讓白傾鸞心猛地漏條了一拍,臉頰不受控製的滾燙羞紅了起來。
“權宜之計?欺騙太後的罪名,你應該還記得的。”慕容辰淵黑眸一揚,幽深的目光落在白傾鸞的身上,頓時讓白傾鸞猛地一驚。
白小姐,在哀家麵前撒謊,這是欺君之罪,按律是要受五馬分屍之行的。
冰冷嗜血的話,在耳邊回響,白傾鸞感覺到背部一陣陣寒氣升騰,果然,等不到她想什麼下一步。
現在,她就已經如履薄冰,隨時有沒頂之災。
“所以,你會是本王的王妃,也必須是本王的王妃。”白傾鸞微微的失神,慕容辰淵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霸道又篤定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