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葉早就等著這一刻了,立馬拉著春竹就上前,兩人一上一下,一人抓住身體,一人按住雙腿的壓緊安太妃。
她們可不是為了安太妃不掙紮,她們隻是怕等一下安太妃掙紮會傷著了她們的王妃。
而後,白傾鸞手撚著銀針,動作利索,在安太妃拇指指縫外一點點的地方,快速的紮進一針,很快,銀針就有一小段沒入了安太妃的指尖裏。
“嗷——”安太妃倒抽了一口氣,哀嚎聲剛剛響起,白傾鸞又是拿起一支銀針,在安太妃的食指上紮入。
動作又快又急,不過片刻時間,安太妃的十根手指頭就紮滿了銀針。
而此時,安太妃已經白眼翻起,滿頭冷汗,歪牙咧嘴,上氣不接下氣的,痛得連掙紮的力度都沒有了。
“王妃,這不是紮完針了嗎?”安柔微微的側著臉,抿著唇,聲音有些沙啞、哽咽,語氣之中還滿是急切。
母妃這個樣子,該是有多痛啊。
這都怪她,要不是因為她,母妃哪用得著受這樣的痛。
“安側妃,不如你來給太妃診治吧?”白傾鸞眼眸一冷,森森的看了一眼安柔,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的。
她在給別人診治的時候,最為討厭的就是旁人的嘰嘰歪歪,還要插嘴她怎麼做事。
“安側妃,大夫診治的時候,最忌諱就是旁人的幹擾,你這是想安太妃死嗎?”雲非澤開口道,溫雅的語氣中,透著絲絲的責怪。
“安側妃,你要是不想看,那就到外麵候著吧。”柳逐也不給麵子的說道,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傾鸞。
雖然不知道白傾鸞給安太妃診治的本意是什麼,但是剛剛白傾鸞那一手利落的針灸之術,的確不錯。
“看,有黑血滲出來了。”這時候,菁葉的驚呼聲響起,就看到一滴黑血從針尖處滲出,銀針也漸漸的發黑。
然後白傾鸞快速的抽出了銀針,踢掉了黑血之後,又重新的紮入。
“嗷啊——”安太妃又像是下了油鍋的魚一樣,嗷嗷的掙紮起來。
安柔見狀,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傾鸞這一手狠辣的動作,她怎麼還紮針……
淚水像是缺堤一般從安柔的眼底湧出,她和安太妃雖然不是母女,但是自幼感情深厚,來了攝政王府之後更是親如母女。
看到安太妃受這樣的酷刑,安柔如同自己受痛一樣,痛的心都揪起來了。
“這些黑血就是安太妃身上的病根,每次冒出來都要剔除,然後再重新紮針,但是因為怕身體受不住,所以一次隻能給安太妃剔除三次,慢慢治療。”
白傾鸞淡淡的解釋著,紮了三次針之後,安太妃已經氣都喘不過來了,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癱在床上,也根本不用菁葉她們按著,根本都使不上勁來。
這模樣,像是死了一般。
當白傾鸞收了針起身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安太妃已經閉著眼睛,不知道睡死了還是昏死了。
“母妃……”白傾鸞一走開,安柔就撲倒在床上,眼淚簌簌的流,像是不要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