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鸞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淩空帶走了。
腦袋被裹在了慕容辰淵的披風裏麵,白傾鸞根本看不到外麵,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隻知道先是被淩空飛奔著,隻聽到簌簌的風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情景竟然讓白傾鸞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景。
但是她的印象裏麵,隻有被無麵人救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情景,可是慕容辰淵又怎麼可能跟無麵人有關……
大概過了將近有半個時辰,白傾鸞終於踏在了地上,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荒涼陰森的森林,地上的植物都是枯死的,像是被人毀壞了一般,看起來甚是古怪。
“王爺,你說的配方呢?為什麼要來這裏?”白傾鸞本以為慕容辰淵會帶自己去一個細作秘密的地方,卻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荒山野嶺。
心下不由地納悶,來這裏到底幹什麼呀?
而且她發現,好像就她和慕容辰淵兩個人,慣常跟著慕容辰淵的奉一和影一都沒有看到。
就算調查江城護堤的事情,好像也不應該來這樣的荒山野嶺吧?要不是慕容辰淵向來不做什麼沒用的事,白傾鸞都要以為他是無聊過頭了。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慕容辰淵微微側首,看到白傾鸞一動不動,眼神放空的看著周圍,就知道她肯定沒想什麼好東西,又道,“配方就在這裏。”
什麼?白傾鸞又愣了,環顧了一眼周圍,眼眸猛地一縮,心裏不由地冒起不好的預感,就在這裏?慕容辰淵該不會是想說這裏就是破壞江城護堤毒素的來源吧?
“王爺,你是跟我開玩笑嗎?你難不成要我自己在這找出來證據?”白傾鸞雙手環抱搓了搓肩膀,沒好氣的盯著慕容辰淵看,這個人是想耍她嗎?
“沒錯,本王派人通過沐側妃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找到這裏,但是密探來到這裏的時候,周圍已經是這樣的,對方必然是先一步撤退了。”
慕容辰淵眯著眼眸,跟白傾鸞說道,然後突然將自己身上那張黑緞披風脫下,十分自然熟悉的就披在白傾鸞的身上,仿佛做了很多次一般。
“所以現在,隻能通過找出這裏的配過什麼藥,才能夠找到線索。”
聽著慕容辰淵的話,被披風披在身上的白傾鸞身體一僵,感覺這披風上的餘溫,一種莫名的心情湧上心頭,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拒絕的時候,披風已經緊緊的裹在身上,繩帶也被係好了。
天氣已經入冬,剛剛她被慕容辰淵拖了出來,根本沒有穿什麼衣服,現在多了一件披風,不知道是因為阻住了外麵的冷氣,白傾鸞覺得自己自內而外都暖呼呼的。
“王爺,這裏已經被破壞了。”白傾鸞有些不自然,語氣有些不冷不熱的說道,慕容辰淵是怎麼想到,自己可以在這裏幫他找到證據呢。
“破壞,也得找到重新整理出來線索。”慕容辰淵眼神冷睨的瞥了一眼白傾鸞,黑眸幽深中透著不容白傾鸞拒絕的堅定,似乎在說,你拒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