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閉嘴,都是你們這群廢物,竟然連救本公主的本事都沒有,你們等著,本公主一定要告訴你們的皇帝,將你們統統淩遲處死!”
說著獨孤百霓才恨恨的瞪了一眼白傾鸞,氣衝衝衝著下人道,“還不趕緊給本公主把步輦抬進來,還要本公主自己走嗎……”
不一會兒,獨孤百霓總算是走了,整個天牢也恢複了安靜,一種獄卒看了一眼白傾鸞,也不敢去招惹她,灰溜溜的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白傾鸞才整個人像是虛脫一樣,靠在了天牢的門柵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著。
剛剛她不是不累,也不是能堅持住,隻是不得不堅持著而已。
雖然地上的水剛剛被烘幹了,但是她的腳卻沒有,現在鞋襪冰涼入骨,更是冷的跟冰塊一樣,難受至極。
隻是地上現在也是濕淋淋的,即便不濕,也是冰冷一片,她是連坐著的地方都沒有。
眼冒金星,渾身發冷,一種無力的感覺包圍著白傾鸞,冷,冷的打顫,冷的咬牙,冷的骨頭都是痛的。
累,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累的隻想就這麼昏倒過去,但是卻偏偏不可以。
這種天氣,地上寒濕,她要是昏倒過去,說不定就會寒氣入體,她又不是鐵打,而且大夫向來都是能醫不自醫的,到時候她是死了也沒有人管。
所以她一定得撐著,一定得撐到能夠出去那一刻。
即便那一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不由地白傾鸞想到慕容辰淵,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出城,為什麼就這個時候出城,最最重要的,竟然老是勾三搭四,老是給她勾引一些麻煩回來。
要不是慕容辰淵把獨孤百霓惹回來,還沒有處理那個女人,她哪裏會受這種淒慘的罪。
“慕容辰淵,你這個招蜂引蝶,專門給人找麻煩的混蛋,詛咒你下半輩子被女人睡,被女人欺負!”白傾鸞一邊撐著,一邊咬著牙罵道,仿佛這麼罵一下,整個人會精神一些。
“就在這裏了!雲太醫,你可得快點。”就在白傾鸞罵慕容辰淵罵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身旁又突然有人在對話,接著,她就聽到了天牢的門開了。
努力睜開已經睜不開的眼睛,看到是個男人的身影,一下子就認為是慕容辰淵來了,白傾鸞下意識就罵道,“慕容辰淵,你這個大混蛋,挨千刀的混蛋!”
白傾鸞使勁的罵著,直到她沒聲音了,站在她跟前的雲非澤才用他溫潤和煦的聲音說道,“阿鸞,你就這麼想攝政王,連我也不認得了?”
“雲、雲大哥?”白傾鸞的腦袋抽了抽,整個人有些迷糊,有些發蒙,又扯開自己的眼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有意識的看清楚來人,真的是雲非澤。
“來,把這碗參湯喝了,還有這顆驅寒丹,吃了會身體發熱,讓你減少一些寒氣。”雲非澤笑了笑,立馬從自己的藥箱裏麵拿出一盅裝的好好的,暖呼呼的參湯遞給白傾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