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所以你認為,我如今在天牢這裏,其實是自己自作自受?”雲非澤又是冷冷一笑,看著白傾鸞的眼底充滿了自嘲。
這番的反應,白傾鸞還認為自己並不是相信慕容辰淵?這每一句話,都是在維護慕容辰淵罷了。
“阿鸞,當日來刺殺我的人,領頭也來了,但是卻一直未曾出手,然後又熟知整個京城的官員,能請來京兆尹的人,你覺得刺殺我,逼使我暴露的人,會是誰呢?”
雲非澤連番的問了白傾鸞好幾個的問題,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犀利。
“雲大哥,你先不要激動了,你有你的秘密,你有你的隱私,這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自作自受的。”白傾鸞安撫道,“而且,這件事是誰做的誰導致的,並不重要不是嗎?”
白傾鸞眉心有點抖抖的發痛,有點不知道應該說。
雲非澤的意思,她也是明白的,無非就在告訴她,這一件事是慕容辰淵做的罷了。
然而這裏麵誰對誰錯,現在她相信雲非澤的話能如何,或者不相信又能改變什麼?
在慕容辰淵的立場上看來,並不算是對付雲非澤。
“阿鸞,那你認為這一件事什麼重要,我帶著人來保護,活該被慕容辰淵算計?”
雲非澤又繼續追著白傾鸞不放的問。
“雲大哥,這件事最重要的是你怎麼離開不是嗎?如果是慕容辰淵做的,你打算就這樣任由慕容辰淵算計?雲大哥,你不會不是嗎?”白傾鸞微微的靠近雲非澤,用隻有兩人的聲音說道。
“雲大哥,我該說的也說過了,事情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有何必執迷不悟,自討苦吃呢?好好跟皇上老實交代,會有一線生機的。”
最後一句,仿佛是故意一般,白傾鸞說的特別的大聲,說完之後,白傾鸞餘光看著門外的一道影子,不等雲非澤離開,就帶著冷冰推門出去的。
而在白傾鸞說完之後,雲非澤似乎猛地驚醒一樣,忽然反應過來了一樣,又似乎什麼都想通了一樣。
這幾天他的確是被慕容辰淵這一次的算計給刺激了,所以很多事情思考的並不理性,甚至已經偏激自暴自棄的。
而現在,他算是已經清醒了,他不能這麼消沉,這麼不理智下去的。
這一次失誤,是他鮮少遇到的,讓他在白傾鸞麵前的形象坍塌,所以讓他一時失控罷了。
他真正的目標是慕容辰淵啊,既然失敗了,更應該想辦法反擊才對,而不是在這裏想著如何讓白傾鸞相信自己,他怎麼忘記了呢?
現在,他要反擊,徹底的打敗慕容辰淵之後,將他所受的還給慕容辰淵。
“雲太醫,沒想到你也會淪落到如今這樣,誰都不相信你。”就在雲非澤醍醐灌頂,潘然醒悟的時候,慕容焱的聲音就響起了。
此時,雲非澤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對慕容焱的話已經對雲非澤沒有任何的影響了。
“所以太子來此處又是有何打算?想要找雲某合作?太子敢信嗎?”雲非澤諷刺的笑道,神色之中似乎恢複了幾分神采,讓慕容焱的眉頭微微的一皺。
剛剛他是看到白傾鸞和雲非澤說了一句悄悄話的,但是白傾鸞到底說了什麼,讓雲非澤突然戾氣全無,變了一副模樣呢?
之前的雲非澤,他尚且沒有辦法控製,那如今這個雲非澤,更是沒有辦法了。
慕容焱心情頓時更差,實在可恨,原以為能夠趁機可以讓白傾鸞和雲非澤說點什麼出來,結果卻是沒想到,現在反倒讓雲非澤振奮了。
“隻要雲公子說的是實話,本宮就信。”慕容焱又望著雲非澤說道。
“隻可惜,雲某覺得,沒有什麼可跟太子說的。”雲非澤神色淡淡,語調平緩的回答。
“雲非澤,本宮最後一次問你,你是真的要敬酒不喝喝罰酒?”雲非澤充滿不屑的態度,讓慕容焱又是怒容滿麵,雲非澤何來的膽子,居然敢瞧不起他呢。
“雲某不太愛喝酒。”雲非澤淡聲說完,慕容焱忽然上來,狠狠的踹在了雲非澤的胸腹上,雲非澤頓時弓著身子悶哼了一聲,卻是垂著頭不再理會慕容焱。
“給本宮好好招待招待他,不到天亮不能停。”慕容焱整了整衣服,才恨恨的吩咐,轉身走出了審問廳。
“太子,明天真的是要處決雲非澤嗎?”走出了天牢,立豐才有些擔心的問。
解決了雲非澤,其實對皇上或者太子都並沒有什麼好處的呢!
“不殺此人,他太囂張,殺了他,就是如了慕容辰淵的意,這件事情的確不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