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神色自若,不卑不亢的衝著白傾鸞說道,“顧小姐,你明日就是進入東宮,成為太子妃的人了,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母儀天下的風範,不能行差踏錯,一但有一點點的錯處,你影響的不僅僅是皇家的顏麵,你自己的顏麵,甚至性命,還有對我們王爺的影響,像剛剛那種戀戀不舍的目光,以後都應該,也隻能放在太子的身上。”

既然顧成君要她說,她就直接說好了,顧成君這些表現,也的確是不得當,不合適,不應該。

這牽扯到顧成君她自己就算了,偏偏這是會牽扯到攝政王府的身上。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老奴才!”顧成君渾身發抖的,宋嬤嬤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滾燙的熱油一樣,燙的心頭冒著青煙。

這個狗奴才,還說這不關白傾鸞的事,這怕是就白傾鸞在背後授意的。

“這些毫無證據的話,也是你該說的嗎!”顧成君衝著宋嬤嬤就質問起來。

“顧小姐,如果是老奴有什麼誤會或者說錯了的,你莫要見怪,但是老奴的話可都是真心話,也是為了顧小姐你好,這可是關係到顧小姐你以後的!”

宋嬤嬤倒也不怒,對顧成君的嗬斥也恍若未聞一樣,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致以歉意。

這一下子,倒是讓顧成君生生把氣憋在了肚子裏麵了。

宋嬤嬤不是白傾鸞,和她計較沒有用,更何況,宋嬤嬤在慕容辰淵的麵前都說得上話的,慕容辰淵都要給她幾分麵子,她要是鬧的話,隻能是自討沒趣罷了。

所以顧成君,隻能是自己憋屈死了。

冷哼一聲,顧成君便不再回答,隨便宋嬤嬤說什麼是什麼。

而另一邊,白傾鸞一出香榭閣,就急急忙忙的帶著白善他們朝著他們的藥廬過去。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啊鸞,王爺在後麵跟著,似乎有什麼話要跟你說呢!”白善兄妹跟在白傾鸞的身後,自然是看到慕容辰淵也跟上來的。

“不用管他。”白傾鸞自然知道慕容辰淵過來,也知道慕容辰淵為什麼跟著她,無非是想要問她今天的事情,或者試探更多的事。

然而,她卻是什麼都不想和慕容辰淵說,也沒有必要說,自從慕容辰淵滅了鬼廬開始,慕容辰淵就表達的很明顯了。

他要維護顧成君,保護顧成君,除非涉及整個攝政王府,否則都動搖不得顧成君。

“啊鸞,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白恬在白傾鸞的身旁悄聲說道,兩個人都在攝政王府,同一屋簷下,這躲避又有什麼用呢?早晚都是得見麵的。

白恬的這話,倒是讓白傾鸞的腳步一頓,頓時腳步也放緩了。

白恬說的也沒錯,隻要她一日在攝政王府裏麵,和慕容辰淵見麵這是必然的,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該要說的,都是要說的。

況且慕容辰淵又不能吃了她,她為什麼要躲避呢!白傾鸞瞬間明白,她並不是要躲避慕容辰淵,隻是不想要麵對現在這一個局麵,慕容辰淵,她,還有顧成君他們三者之間的矛盾。

“白傾鸞,你不是走的挺快的嗎?怎麼不走了?”看到白傾鸞站著不動的在不知道思索什麼,走上來的慕容辰淵來到白傾鸞的跟前說道。

這個女人在他剛剛回來就擺了這麼一局,現在還想一走了之逃避?

不過慕容辰淵最為奇怪的還是白傾鸞這最後為什麼突然就停了下來。

她又在琢磨什麼壞心思?“王爺,我走不走有什麼問題不成?”白傾鸞倒是好笑了,慕容辰淵是沒事找事不成?還是慕容辰淵是因為剛剛顧成君的事情,所以現在來找她興師問罪?故意找茬嗎?

白傾鸞想了想,越是認為慕容辰淵就是這樣的意思。

“本王沒有這麼說。”慕容辰淵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太應該說的話,而他的本意也不過是想知道白傾鸞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知道顧成君的事情,更不確定,今天白傾鸞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為了報複他的。

“哦,那王爺有事嗎?沒事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看到慕容辰淵突然沒了脾氣,變得緩和很多,白傾鸞頓時更加的不適應了,慕容辰淵是因為顧成君的事情,現在覺得自己理虧了,所以才退讓的?

“白傾鸞,本王才回來,你有什麼事情這麼急了?”慕容辰淵又是一滯,白傾鸞這分明就是看他不痛快了。

“王爺,明天是顧小姐和太子的大婚,你說作為攝政王妃,我有什麼事情要急呢?”白傾鸞的理由說的十分的冠冕堂皇,也很是自然淡定,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不滿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