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然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己這些年來,就對著一個野孩子恭恭敬敬?

這簡直可笑,太可笑了。

傳出去的話,他們這些皇子就是個笑話。

榮妃也愣了,這種事情,她也從來不曾想過。

她就說,從來不曾見過先皇後懷孕,這位先皇後也鮮少露麵,以前她也想不通是為什麼。

原來是因為先皇後不過就是個幌子,為雲鎬天掩飾一切的幌子。

可是就是寧願要雲非澤這樣的野孩子,也不願意親近自己的孩子?

他們這些妃嬪,這些孩子,對雲鎬天到底是什麼的?

既然不需要他們,為什麼還留著。

這是給雲非澤製造危險的嗎?

想到這個,榮妃就覺得莫名的可笑,難怪這些年來,處置他們起來,雲鎬天真是一點都不猶豫啊。

因為他們,對雲鎬天而言,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是啊!

“你父皇,真是讓人太出乎意料了。”榮妃輕笑了一聲,冷冷的說著。

這種可笑的理由,真是讓他們無法理解。

“是啊母妃,我想想,我就像是個笑話一樣的。”雲非然也是同樣的感覺。

他們就是一個可怕的笑話而已。

榮妃也同樣是這樣的覺得,一個自己當成丈夫的男人,對方卻從來不曾將自己當成妻子,不曾將兒子當成兒子。

榮妃現在對白傾鸞的那個娘親真是嫉妒而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雲鎬天留戀了這麼多年。

或者雲鎬天也不是留戀,隻是因為得不到。

但是仍舊讓榮妃足以好奇了。

“阿鸞,你誤會了,澤兒是朕的兒子。”雲鎬天微微的笑著,一雙眼睛冰冷的可怕:“當年朕是無意中救了被丟下的澤兒,將他帶了回來,澤兒天資優秀,聰慧不凡,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朕從來都認為,天下是能者得之,而不是因為身份,所以朕毫不猶豫的將澤兒立為太子,讓他將來繼承墨翼,因為朕相信,沒有人能夠比他更能治理墨翼了。”

雲鎬天冷靜的衝著白傾鸞,甚至是整個墨翼的文武百官開口。

一番理由說的冠冕堂皇的,但是有沒有人能夠接受,卻是不知道了。

反正宗室裏的人仍舊是議論紛紛的,顯然是不能接受這一個事實。

天下的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有能力的人就能坐上這個位置的話,那天下不都要大亂了。

這是什麼事啊!

不過宗室各人卻也知道,今天根本不合適談論這個事情,所以眾人都隻是滿腔的生氣,卻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白傾鸞也早知道是這種局麵。

她並沒有認為這些事情能夠對雲鎬天造成影響,她這麼做,隻是留下一根刺給這些人,之後自然是有人會知道怎麼做的,總歸會有人想辦法給雲非澤和雲鎬天難題。

例如像雲非然這些有能力的皇子,像榮妃這些地位尊榮的妃子,能夠就這麼善罷甘休?

將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讓給雲非澤這麼一個外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