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許世明心裏肯定還是有疑問的,但是我現在能做的隻有緘口不言.陳雨瑤從裏屋走出來,看著我們兩個都坐在門口發呆,她也拎了個凳子過來,坐下道:“現在血雨下著,對我們還是有利的,你們兩個說說吧,後麵我們怎麼辦,現在巫九受傷了,估計就是恢複的再快,也不能一晚上就回到原來的狀態,就剩下我們三個了,弄不好,最後還要帶一個傷員。”
“關鍵問題是,我們現在要找一個什麼辦法收拾了方臣吏?”許世明道:“我看那孫子的樣子,沒有個大羅金剛什麼的打不過啊。”
我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又開始沒有正形了,真不知道這個警察是怎麼當上的。再說,我們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也不知道這裏的形勢,陳雨瑤問我們,還不如問問她自己。
“其實,要想收拾方臣吏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我們能找到五大家族其他的傳人,加上散王,就能壓製住方臣吏。”陳雨瑤說道。
“這個方臣吏練得到底是什麼功夫,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你陳家不是號稱五大家族裏麵功夫最厲害的家族嗎?為什麼你跟散王兩個人聯手都打不過他?”我索性一口氣把自己想問的問題全都問了一遍。
陳雨瑤道:“其實,當年的五大家族之所以能夠互相製衡,就是因為我們之間有協議,就是任何人都不準修煉明文禁止的東西,現在看來,顯然,當年的五大家族覆滅之後,方臣吏修煉了我們所禁止的東西。”
“也就是說,即使是你們這個號稱五大家族最強的陳家也控製不住他對吧?”許世明看上去有點心虛,小聲問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五大家族的人聯起手來,或許可以一試。”陳雨瑤的話一說完,我就有點絕望了,十幾年的時間,五大家族,還想重新聚集起來,這個難度還不如我們直接和方臣吏拚了。
“五大家族去哪兒找去?這不是天方夜談嗎?”許世明絕望的坐下歎息道。
外麵的雨越發的大了,開始嘩嘩啦啦的衝擊著地麵,我想,明天會不會滿地像鮮血一樣,一片大紅色?也或許我們根本就看不到明天的景象了,我也不知道巫九的那些把戲能夠抵擋多久,萬一方臣吏攻破了,我們四個,可能一個都出不去。
我們三個人就這麼在門口坐了一夜,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第二天一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躺在巫九昨晚上躺著的床上,不知道巫九和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從床上站起來,我在店裏麵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跑到大堂的櫃台後麵。
“哎,哥們,他們去哪兒了?”我把櫃台後麵的凳子踢了一下,問下麵的那個紙人。
他也像是剛剛醒過來一樣,懶洋洋的問道:“誰啊?”
“你的主人他們,去哪兒了都?”我不耐煩的問道,心裏卻有點沒底,難道這三個人直接把我扔在這走了?不可能啊,我覺得至少陳雨瑤不會,許世明應該也不會。
“我主人?他們好像去林子裏麵了,今天一大早我聽到他們說什麼林子裏麵有情況,急急忙忙的走了。”那紙人像是跟他沒有關係一樣說道。
“你大爺的。”我在大堂裏麵轉了一圈,找到一根鋼管,拎著就往林子裏麵跑去。
大早上的,周圍的空氣還不錯,而且我體力也不差,所以很快就到了林子旁邊,奇怪的是,林子裏麵靜悄悄的,按理說,如果血月沒了,那麼,巫九的法術也就失效了,也就是說方臣吏一定就能夠過來給我們弄一個人仰馬翻了。
但是現在林子裏麵居然靜悄悄的,靜的連個鳥叫都沒有。
我把鋼管舉到眼前,慢慢地沿著被人踩出來的一條小路往裏麵走,一路上涼風習習,大清早上,有種詭異的寂靜。
很快,我就找到了昨天晚上我們留下開天幡的地方,我記得那個地方,但是現在開天幡卻不見了,巫九放的那些人也不見了,顯然,這東西被人拿走了,很大的幾率就是方臣吏帶走了,但是,方臣吏帶走了開天幡又不來找我們,這就有點奇怪了。
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卻看到了地上的一顆子彈殼,這種長長的子彈殼,一看就是狙擊步槍裏麵打出來的。昨天晚上我們走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許世明的槍裏麵已經沒有子彈了,那麼,這些子彈殼肯定就是今天早上了留下的了,上麵還有那些漂亮的花紋。
再往前走幾步,又是一顆,我慢慢的循著軌跡走過去,發現居然一直朝著天墳的方向去了,難道……